亲的事情。”
“我们找到了为她看病的医生,医生已经生病死了,但留下了笔记本和他开的药方,笔记本里面夹着两张大金额的汇款单,汇款人都是您的父亲。”
顾见青怀疑这事不是一两天,听蒲飞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抵不过真相对人的打击。
顾见青死死闭着眼,牙关紧咬,身体开始无法抑制的颤抖。
蒲飞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
他安慰不了,那是顾见青的母亲,再多的言语都无法感同身受。
病房里持续了长久的沉默,只剩偶尔自唇齿中泻出的压抑呜咽。
“我去抽根烟。”蒲飞知道自己不适合呆在这里,叼着烟匆匆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靠在墙上望着天,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又暴躁的捻灭烟头:“这都叫什么事啊!”
半小时后,蒲飞重新走进房间。
顾见青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恢复成一贯八风不动的架势,艰难下达一系列指令,为公司发展重新指明方向。
顾见青公司没上市,他自己占了七十以上的股份,几乎可以称作一言堂,因为能力特别出色,下属门也都极为信服他。
也因为如此,他突然发生事故也让公司上下都慌乱起来,像是没了主心骨,这几个月发展的极为艰难,全靠啃之前的老本才撑下去。
现在好了,顾见青醒了,虽然身体恢复需要很长时间,一些重要的决策却可以做。
上面有人顶着,蒲飞觉得肩上的担子都松快下来,记下顾见青定下来的事情,便出去安排。
顾见青才开始恢复,几个小时的工作对现在的身体来说有些不堪重负。
中午护士来检查的时候,面对他糟糕的状态,忍不住批评了几句。
顾见青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状态不对,所有人都能发现,护士们找不到原因,病人又不愿意配合,便把注意打到了米秋身上。
米秋刚从兴趣班回来,就被人拉到一旁,怀里塞进来一本书。
“这是什么?”她奇怪。
“是这样。”为首的医生轻咳了下,开口道:“病人长久躺在床上,很难接触到外界讯号,会导致求生意志的逐渐丧失,所以家属可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尽量多和病人交流交流。”
“这样吗?”米秋对这方面知识了解的不多,又对疗养院的医生极为信任,听完也没怀疑,点点头说知道了,就抱着他们递过来的书走进病房。
空气可能有些干燥,顾见青的脸上有些起皮。米秋放下书,找来自己的护肤品给他抹上一层,这才搬了椅子坐到床边,打开书。
“医生说要和你多说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念书吧。”她开口,甜软的声音自双唇流泻而出,一点点挤进顾见青耳朵里。
声音似乎有种独特的魔力,能让人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一滴眼泪自眼角悄然落下,米秋看到一惊,慌忙起身,手指碰了碰他的眼睛。
“你怎么了?”她擦掉脸上的湿痕,表情慌乱,强作镇定地问:“是不喜欢我读这个吗?那我换一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