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可以去住两天再回来啊,也不耽误你过年。”畅畅推推马秋汝,撒娇的口气道,“去呗,我都想你了,正好咱俩一起住。”
“我是能去。”马秋汝皱皱鼻子,笑道,“我哥听说你们去别墅过年,又得失望了,去年他就说,一个过年都能没在你们家玩几次。”
“你哥现在混得不错啊。”江满吐出一个枣核,笑道,“这小子我看行,有经济头脑,辞职才两年吧,自己买上小汽车了。”
“嗐,他买小汽车也是做生意需要。”马秋汝道,“不过他也有打算买房,上次还说想找阿姨参谋一下呢。不过为了公司周转资金,还是要房贷的,不过他说首付都没问题。”
“买房子哪用我参谋,反正现在的房价我看挺合适,该买就买吧。”江满道。
约好了过年去别墅“炖牛头”,之后马秋汝被杨娟叫去住几天,马秋吾说忙得赚钱分不开身,还没来得及回来呢,他倒腾中西部土特产的,越到春节前,生意越好的没法说,财源滚滚来。
于是江满一家人就搬去了别墅,开始忙着办年货,准备过年,江满兴致所至,还自家做了好几种香肠,反正有院子,用可移动的晾衣架挂在院子里晾晒。
然后从腊月二十九,吕教授庆祝七十寿辰的个人画展开幕了,取个寓意好的数字,二十九开幕,预定展览为九天时间,到过了年初七。
画展开幕第一天,姚志华和畅畅就早早去了,一起参加了画展开幕式,老教授在一群朋友和学生的簇拥下容光焕发,幸福地一直乐呵呵。
除了之前送的那幅《李蹊图》,畅畅当天送给吕教授的寿礼是一块鸡血石,江满帮她准备的。
畅畅不太懂这方面,石头虽然不大,也就一枚印章的用料吧,但胜在满血,吕教授接到手里十分高兴,连说太贵重了。
画展除了展出吕教授的作品,一部分学生画作巧妙地布置其中。畅畅的那幅《李蹊图》,跟吕教授的一幅国画作品《天伦图》挂在一起。
《天伦图》是吕教授为了这次画展新创作的,也为了庆祝自己的七十岁生日,顾名思义,画的是白发老叟含饴弄孙的图景。
同样水墨勾勒的技法,然而吕教授的图画的是古代人物,畅畅的则完全是画了现代人物和生活场景,两幅作品放在一起,相映成趣,吕教授本来不是专攻中国画,如此一来,倒是畅畅的画更显新颖,吸引了许多参观者驻足。
畅畅拉着姚志华去逐一欣赏画作,其实有些画她之前在吕教授那儿也见过,但有些没见过的,并且这次还有一些吕教授圈内好友、得意门生送来贺寿的画作,畅畅看得十分投入。
姚志华其实不懂啊,他哪里懂画,看个好看热闹,自己都觉得有点附庸风雅。然而耐不住自家闺女喜欢,畅畅小蜗牛的动作习惯慢悠悠一幅幅看,姚志华就亦步亦趋跟着,全当今天来给闺女当保镖随从了。
进门不远处,吕教授跟一位中年女士站在《李蹊图》和《天伦图》前笑谈,那女士气质优雅,对吕教授态度恭敬而又亲切。
“这个画者姚畅,就是传说中老师那位小弟子?”
“是啊。”吕教授笑道,“年纪最小,也是我带的时间最长的,从十岁一直到带十九岁,直到她97年考上央美,专攻国画,其实之前她油画画得也不错的。掬月啊,你瞧瞧,这孩子特别有灵气,小小年纪自成风格。”
“这可难得了。”秦掬月笑道,“也是老师您教她,放到哪个呆板自负的画匠手里,有灵气怕也被消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