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来之前,肖秀玲还说这次怎么也得把俩孩子订婚的事情办了,起码把订婚的日子定下来。
结果自己就想通了,做不了儿子的主,又不想让人说是个喜欢干涉的婆婆,也就随人家自己了。
肖秀玲两口子刚走,春节七天假,陆杨和畅畅去逛街,逛着逛着忽然跟她说,要不我们买个对戒吧。
“买对戒干什么?”
“省的多说话。应该就没人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了。”陆杨说,“你整天呆在画室里,周围也都是熟人,你体会不到,有时候很烦人的。”
“那就买吧。”畅畅张开手,看看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说,“不过先说好了,我不一定能记住戴,我整天画画不喜欢手上戴东西。”
“我也一样。”陆杨说,他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还经常泡在实验室,洗手也比正常人多很多,根本也不习惯戴戒指。
“但是买了意义不一样,下次谁再问,我们就可以说订过婚了。”
畅畅:“是不是得先问过他们长辈?”
陆杨:“那先回去问问。”
于是晚饭过后,陆杨和畅畅就问江满,他们想订婚的话要怎么弄。
“订婚啊。”江满听了笑笑说,“恋爱是你们俩的事,订婚则是我们两家的事,长辈们首先得选个好日子,正经请客摆几桌,然后有一些仪式。亲戚朋友同事也都请过来,发发喜糖吃吃饭。”
畅畅:“这么麻烦啊,我们其实就是想买个对戒。”
“我反正随便你们。”江满说,“其实订不订婚就是走个形式,订了婚也不一定就能结婚,不订婚也照样可以结婚,但是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俗,订婚就意味着你们准备结婚了,可能就经常有人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不行。”畅畅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现在肯定不打算结婚。”
“反正你不恋爱就会有人催你赶紧找,你恋爱了就会有人催你订婚,订婚了催你结婚,结婚了催你生孩子。”江满道,“中国人就这样,习惯就好。”
她其实以为是被肖秀玲催的。
结果两个年轻人一商量,还是别这么麻烦了,第二天就跑去买了两个对戒。
畅畅那个统共戴了一会儿,就跑去继续画她的画了。过完年上班,陆杨那个坚持戴了两天,自作主张跟科室同事宣布他订婚了。
“哇,陆医生你这么早就被套牢啦,你女朋友可真幸福。”几个小护士在一起起哄,“订婚了那你得给我们发喜糖啊。”
“就是就是,也不把你女朋友带来露个面,我们都还没见过呢。”
还有的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女朋友是画画的,慢性子,整天呆在画室里不爱出门。”陆杨大大方方地说,“有机会我一定带她来玩。”
就这么着,陆杨在单位单方面宣布订婚了。
他平时住在单位宿舍,周末回小红楼去,平时俩人约会也是在陆杨下班后,年轻人爱玩,跑遍大沪城寻觅美食和好玩的。
结果好长时间过去,单位的人对陆博士的女朋友是只闻其名,没见其人,愣是不知道长什么样。
于是传说中陆医生的女朋友越来越神秘,加上陆杨的“红三代”背景被个别人知道了,他女朋友大约就被人说成了高门贵女,御姐范儿,绝对精明过人的女强人,要不你看把陆博士收拾的,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的。
相对来说,大学校园的环境氛围就宽松多了,倒是很少有人追着畅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