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担心魏翌不愿解释又和瑞王呛上,最后害她被罚得更惨,不由赶在魏翌说话前说道。
“王爷,这事有误会,您听我解释。”
若是寻常人听到余微出来这样说,自然让她解释了。
可偏偏瑞王不是,他性子冲动易怒,还不喜人家打断他说话,见余微莽莽撞撞站出来,直接眉头皱起,心里就已是不快。
而这时继王妃又在瑞王边上煽风点火:“王爷不如听听世子妃的解释。”
“毕竟世子妃身世可怜,只怕确实是受了委屈才想让世子陪她回去替她撑腰。只是处置的不当,才导致大家都认为瑞王府护不住世子妃嫁妆,还闹得满京城都知道,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
瑞王一听,心里更是对余微不喜,只觉得这个儿媳上丧母之女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是以他看着余微的眼里直接带了厌恶:“本王没和你说。”
“魏翌,你回答本王,世子妃的嫁妆是不是出了问题,你们前几日是不是为了嫁妆回昌靖伯府闹了?”
随后他也不等魏翌回答,又继续斥道:“真是胡闹,你们这是将王府颜面置于何地。”
“当初我就说了丧母之女又是不祥之人娶不得,要为你重新定下江家嫡次女,诗儿家的侄女,龚氏却非得不同意,竟然还去请了母后出面来压本王……”
“可结果呢,没眼光就是没眼光,她一意孤行,娶进来的就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上不得台面的,只知道给王府丢人,先是被噎死诈尸,现在又为了个嫁妆闹得满城风雨……”
余微在一旁听得脸都涨红了,她自幼视为不详之人,为母亲不喜。
后母亲去世,她又为祖母不喜,也听惯了下人的流言蜚语,可如今被长辈当面指着她骂还是第一次遇见,若是别人,她只怕已经迎面顶了上去。
她是丧母之女怎么了,吃你家饭了?
可偏偏面前的人,她不能顶撞,只因为他是她便宜夫君的亲爹,没和离前,她身上就背着大于天的孝道。
余微死死的低着头,连耳根子都烧得慌,拽紧手竭力忍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父王说错了。”
这时魏翌带着冷意的声音打断了瑞王的喋喋辱骂:“微微的祖母是皇祖母都夸赞有加的大魏贤妇,微微又是自幼随祖母长大,受其教导,礼教自然是极好的。”
“至于王府颜面,”魏翌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瑞王,眼里带着嘲讽和化不开的冰沉。
“王府的颜面不是早在您纵容妾室害得母妃早产,又在母妃死后迫不及待地扶正侧妃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孽障,你个孽障……”
瑞王被魏翌一连串的反驳气得说不出话来,目眦欲裂,满脸铁青的瞪着魏翌。
“世子,你怎么能如此顶撞王爷,他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看看,自你们成亲后,府里闹了多少笑话出去……”
瑞王妃见情况不好赶紧上前指责魏翌道,又扶住瑞王替他轻抚了抚胸口:“王爷,您别生气,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世子他们还小,慢慢教便是了。”
“他还小?”
瑞王一听继王妃这话,脸上怒意更深了,胸口的起伏越发加剧,“暨儿柔儿比他还小,也从未这样气过我,他就是天生来讨债的,早知今日,当初……”
魏翌闻言手指瞬间收拢,暗涌翻滚的寒眸扫向瑞王:“早知今日,当初作何?”
“父王可是后悔当初在知道我先天不足时没能彻底捂死我?”
瑞王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