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太后脸色猛地一变,她赶紧问道:“谁下的毒?”
“孙儿也不知,不过,”魏翌说着犹豫一瞬,随即一脸凝重的看向了太后,“孙儿能确定的是对孙儿下毒的人,是因为孙儿知道了反王魏城那本花名册的下落。”
“魏城的花名册?”
魏城是先帝的亲弟弟,当今皇帝的叔叔,十一年前,皇帝出巡,魏城围困了皇帝,率军造反,是太后带领武安侯府的人斩杀了魏城,救出了皇帝。
可那一战,武安侯府损失惨重,太后的兄长也是先王妃的父亲,武安侯府老侯爷便丧命于那一战,是以太后对魏城乃至其旧部是深恶痛绝,势要除尽!
太后的脸色顿凝,“魏城死了这么久,名册早已不知去向,如今竟然出现了?”
“是,就在王府送聘礼去伯府的前夕,有反王的旧部带着名册来找孙儿,想通过孙儿的手将名册交到您手上,只是那时他被人追杀,慌乱之中便将名册藏进了聘礼中。”
“也是孙儿身边出现了细作,孙儿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找聘礼的时候,这一消息就被走漏了出去,或许是为了灭口,在孙儿新婚第二日便有人在孙儿早食里下了毒……”
“微微是醒来后,才发现嫁妆被换的事,她气不过想回去问问……而孙儿认为二者之间必有关联,便让微微大张旗鼓回伯府换嫁妆,试图揪出幕后之人,只可惜目前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
“那名册呢?可找到了?”太后急声问道。
“没有。”
魏翌遗憾的摇了摇头:“在嫁妆找回来后,孙儿担心贼人狗急跳墙,也不敢贸然将嫁妆拉回清晖院,只暗中派人去库房搜寻,皆是一无所获,只怕名册已经被人劫走……”
太后闻言有些失望,只是她很快又找到了这事的关键点:“你的意思是,这事和段家有关?”
魏翌垂了垂眸,想了片刻:“孙儿也不确定,只是查到段家当年确实有人在魏城的封地上任过职。”
“这事为何现在才说?”太后不禁问到魏翌。
魏翌垂着的眼里眸光微闪,面上依然镇定:“大婚前,孙儿一直找不到理由进宫见您,又担心贸然进宫会打草惊蛇,便打算大婚第二日带微微入宫给您敬茶时说的,没想到微微就出了事……”
“之后孙儿每次进宫,皇祖母您身边都有人,也不便说,毕竟那人能将势力安插进瑞王府,说明他如今势力不低,孙儿不敢冒险。”
“你做的对,能够隐藏十几年之深,还能有人手在王府的,势力定不可小觑……”
太后沉吟一瞬,又说,“哀家知道了,这事哀家会安排人去查,另外哀家会再给你一队暗卫,保护你的安危,别的事,你不用再管,养好身体是要紧。”
“是,孙儿知道了。”
魏翌颔首应道,随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望向太后:“皇祖母,方才孙儿见微微身上有血迹,可是孙儿昏迷时,她出了什么事谁伤了她?”
“这就是我说那丫头莽撞的事了,仗着自己一身蛮力,竟然和一队护卫打了起来,若不是哀家及时赶到,只怕她这会儿已经倒下了……”
“她可有受伤?”
魏翌急忙问道,面上带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应当没事,不然也不会亲自照料了你几个时辰。”
太后见他这般着急,不由回了他一声,又说:“不过她这性子,得想法子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