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葛飞灵直接忽视他,抬眸望向那个男人,友好地搭讪。
男员工惶恐,望着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低气压的太子爷,一分钟前的贼心全没了,他可不敢跟未来的老板作对。
他连忙摆手道“没、没事,不用谢应该的,我得赶地铁先走了。”
不等景浣教训他,他自发先离开,抱着公文包落荒而逃。
葛飞灵“……”没劲。
她正要找个女性目标继续,景浣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摘掉她的帽子,扯下口罩。
一下子没了遮掩的葛飞灵一瞬心慌。
她脸上的伤……
围观观众们已经合上了嘴,但又开始悄悄吸气。
葛飞灵下意识扭过头,耳朵微红。
他明知道,明知道她最要面子,还暴露她的伤口…
垃圾孔雀。
“如果你想气我,那你目的达……”景浣用指腹摁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结果见到她下半脸红肿青紫的痕迹,说到一半没了声。
葛飞灵被他看见也就算了,闷闷地“看到了吧,帽子还回来。”
“……好。”
景浣依言帮她戴上帽子,在她想把口罩也提上来时,他俯头亲过去。
这下彻底坐实两人的关系了。
看了许久才发现是一场小情侣闹矛盾的戏,众人们认清事实,同时又很识相地、麻利收拾东西溜了。
葛飞灵被他一来就冲着伤口碾压吮吻的架势亲懵了,又疼又难受。
最重要是在外人面前这么肆无忌惮……
“…回、回去再亲不行么?”她努力地挤出一句话,下巴和唇角还被他的指腹揉弄着。
景浣一碰到她就忘了自制力,她是魔药,总是吸引他犯罪。
“你也知道回去,跟那个男同事不是聊得挺好的吗?”景浣停了一停,即使知道她未必有心勾引,但光是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就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
他再冷静再明白事理,也不想容忍她跟其他男人有关任何丁点关系。
葛飞灵在接连不断的吻之间痛苦挣扎,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
“唔……对不起,我随口问一下,而已。”
景浣“你对我都没有这么关心。”
他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真生气还是借机惩罚她。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他真的很爱她这点。
傍晚回到家,景浣相对冷静下来。
但葛飞灵仍心有余悸,他在出租车上也能厚颜无耻地乘人之危,她气到无处发泄。
“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景浣神清气爽,与一个小时前判若两人。
他中途忽然弄明白了她为什么刺激他的理由。
只要是她指缝间流露出的些许爱意,他都觉得珍贵。
景浣本来打算着手做菜,但她又不愿意吃家常菜,他找好作罢。
带她去买了点熟食和蔬菜,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了。
饭煮熟之前,景浣洗净手,系着围裙就出来了。
“还晕车吗?要不要吃点药?”
葛飞灵靠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摇头说不要。
景浣心疼地扶着她脸上的伤疤,又重复一遍之前的话“虽然你不说,但我也能猜到是谁打的,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家庭方面的原因呢?”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葛飞灵刚才没答,现在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