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因为她好久没听过家这个词了,还因为他越好显得她越坏。
别再对她这么好了,她不值得。
她永远不可能值得的。
而他值得更好。
葛飞灵偏过头一些,牵住他温热的掌心,极力忍住眼泪。
回到房子,打开门,橘帅应该已经睡了。
趁景浣将多出的啤酒塞进冰箱,葛飞灵去次卧确认了一遍。
橘帅跟她一样,也是可怜没人爱的孩子,来了这儿以后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葛飞灵轻轻带上卧室的门。
“她睡了,我们声音小点。”葛飞灵拉出椅子,慢慢坐下。
景浣一向做事不紧不慢,点头应好,去厨房拿出消过毒的玻璃杯,用开酒器撬开酒瓶盖子。
他先开的是红酒。
剔透暗红的液体缓缓倒入杯子,玻璃折射的光芒衬得酒水格外漂亮。
葛飞灵推过去让他先喝。
景浣没碰杯子,反握住她的手,讲“我酒量很差的,怕是喝完我就倒了。”
“真的吗?我不信。”
景浣笑笑,正要接过酒印证,她又收回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来喝就好…”景浣一惊,担心她承受不了。
葛飞灵吞完,唇瓣沾上红酒,唇色暗红而诱人。
“我酒量也不好啊,扯平啦。”
景浣眼神微暗,重新替她又倒了一杯,这回满满当当。
片刻,葛飞灵的脸颊很快浮起两片酡红,她身子微晃,挡住他的酒“我不喝了,到你喝啦。”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喝醉酒会学我说话。”景浣坐得离她很近,很方便抱住她倾斜的腰,低声说。
葛飞灵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她摇着摇着往他怀里撞。
真醉了。
景浣心跟着醉,前一秒冒出灌醉她的念头很快消失。
她的酒量怎么比他还差。
景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冰凉的液体入喉。
“对了…”葛飞灵挣扎地抬头,半眯着眼,“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嗯,什么话?”
葛飞灵拿过酒瓶,又倒一杯,景浣来不及阻止,听她说“长痛不如短痛。”
景浣被酒精绑架了稍许理智,暂时智商不在线,眨着眼没听明白。
她也不打算解释,正想再灌他一杯,他又自曝“我也有一件事要说。”
葛飞灵的动作一顿。
“那个女孩,找我借过钱,我怕你揽在身上,就没告诉你。”景浣带着愧疚。
“…没关系的。”
葛飞灵跳过无关紧要的细节。
反正橘帅也是她打算扔给他处理的。
她将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肩,递过杯子“你再喝一杯吧。”
景浣想也不想地接过去,喉结上下滚动,喝得一滴不剩。
随后,不超五秒,他慢慢闭上了眼。
葛飞灵起身,扶住他的胳膊,缓冲了一下他倒下桌的速度。
此时她眼神清明,瞄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
第二天早上。
晨曦的阳光照进次卧,景浣眼皮感受到光线的刺痛,他睁开眼。
窗帘颜色……
这不是他主卧的房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