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的妆花得很浓,然后谈吐间透露出风尘气息。
葛飞灵的眉越发紧皱。
看着景浣软着态度去求那女人别走,她实在无法理解。
比当初他这么爱自己更难以解析。
他在演戏吗?还是说,就喜欢别人苦苦虐待他的风格。
葛飞灵停驻在树木的阴影,默默围观两个人之间的纠缠。
她现在能明白,图书馆偷听到的八卦里那句调侃。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景浣样样不差,为什么非得赶着去老女人那儿找虐?
还不如
葛飞灵及时打住念头。
当晚回去,葛飞灵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白日里只见过一面的浓妆女人,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
葛飞灵这时才惊觉自己拿着一把水果刀,是景浣家里的那把。
她握着那把刀,不停地用刀柄打站立不动的景浣。
梦中的景浣不粘人,更像个木头人或者模型,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打骂。
然后那个女人说“轮到我了。”
女人从她手里接过水果刀,开始一刀刀插进景浣的身体。
葛飞灵梦到这儿,猛地惊醒,头皮发麻。
她只是用刀柄打景浣,而那个老女人居然直接用刀伤害
葛飞灵慢慢闭上眼,寂静无声的宿舍蹿上些许冷意。
第二天周日。
“宁黛。”葛飞灵扶着头起床,轻声唤午饭回来的解宁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啊飞灵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解宁黛忙不迭地过去想扶她。
葛飞灵摇摇头,说“我下午的家教兼职,你能帮我顶替一下吗,景浣也在那家教。”
“!”解宁黛激动得很,又回味过来,“你怎么不早说!”
葛飞灵垂眸,满脸歉意“对不起,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没事没事,我太激动了。”
看着她苍白的唇色,解宁黛即使真的责怪,也气消了。
“因为我之前已经请过假了,再请也不好意思,很耽搁学生的课程进度,宁黛,你口语水平很好,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能能能,只要你开口了,就算没有景浣我也帮!”解宁黛拍着胸口保证。
葛飞灵“谢谢你,麻烦你了宁黛。”
没心机的舍友二话不说地开始打扮,不忘给她倒一杯热水,然后继续在镜子捣鼓捯饬。
十分钟后,葛飞灵目送解宁黛带着她家教的辅导书离开。
她慢慢擦掉唇上涂的防晒霜,去卫生间又洗了一遍。
镜子上的自己,唇瓣沾着水变回原来的正常颜色。
如果真要选一个人的话,解宁黛也好过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葛飞灵坐回椅子,打开专业书复习巩固知识点。
晚上七点,宿舍的人逐渐回来。
葛飞灵一直呆在宿舍,时不时敷衍一下话痨的姚永。
大概快八点,解宁黛才回来。
葛飞灵看了一眼时间,比她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左右。
“怎么了,黛黛,看你一脸丧。”舍友们很关心地问。
葛飞灵不动声色地观察解宁黛脸上的神色,暂时没吭声。
“唉,我”解宁黛长叹着气,又挤不出来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