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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下午到晚上,景浣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帮她披上,然后打电话问了礼服店里的价格。
他无奈地问“你怎么付的钱?”
葛飞灵侧过头,不吭声。
景浣牵着她的手,带了点威胁的意思“你不说,那我去问你的舍友了。”
“……你就知道找解宁黛,她是你的谁?”葛飞灵气不过,怕暴露了就是解宁黛借的钱,她脸颊红,在他面前好像没了面子。
“这样啊。”景浣忽地笑开,“你吃醋了?”
葛飞灵“……”她非得要在吃醋和丢脸之间选一个吗。
“没,你没必要总是麻烦她,她人不坏,但你问她一次,她就会来黏着我问八卦。”
景浣眼眸微动,嘴角微翘“我教你一个办法,你过来点。”
他们此时走在校园偏僻的小道里,葛飞灵不疑有他,弯过脑袋。
被风刮冷的脸颊遭受他的偷袭。
景浣凑近轻吻她。
“……”葛飞灵想也不想推开他,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她以后再信他就跟他姓。
很久之前高考完,他也是这么哄骗她的。
“你怎么在我面前这么容易生气。”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揶揄她。
葛飞灵脱掉他的外套,扔回他身上,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
他很快追上来,用温柔好听的嗓音哄“好啦,不要生气,我的病还没好啊。”
葛飞灵的脚步一顿,继而当空气。
他那个样子,分明好了大半,她再跟他呆久了,气成抑郁的只会是她。
葛飞灵一天的念头瞬息万变,都是围绕在他身上。
“是我不对。”景浣没气馁,寸步不移地跟着她,像极了车站里的流浪狗,“是我让解宁黛借钱给你的。”
她又停了会儿,这回她终于肯转身,说“你有……”病字还没吐出来,她又及时刹住车。
他把她当猴耍么??
“我的钱就是你的,干嘛要算这么清楚。”景浣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
葛飞灵“你别说到时候结婚所有的婚前财产都写别人的名字。”
她憋得胸口闷,不能说重话,不能刺激他,憋得很难受。
“为什么不呢。”景浣轻松地说,狡猾地加了前提,“如果是你的话,我义不容辞。”
“……”葛飞灵不想再跟他辩论无意义的话题,继续迈开步子走。
“飞灵,我想吃药了。”他又在后边唤。
每天盯着他服用药物成了她本能,葛飞灵停下,摸了摸口袋,药还有一片。
她四处扫了一圈,跟他说“我们去前面的便利店买一瓶水。”
“应该用不上水。”
葛飞灵“?”疑惑地别过头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唇瓣便被预谋已久的他啃咬。
……她想杀人,杀了这个诈骗犯。
诈骗犯吻得心满意足,盯着她说“好甜的药。”
一月中的期末考试,基本各科目安排得差不多了,老师们也逐渐结课。
学生们大多开始复习。
葛飞灵依旧一如既往呆在图书馆。
她后来去问过解宁黛,确实是景浣给她的钱。
喜闻乐见的舍友高兴道“看见你们和好我真开心,我简直是最佳楷模月老。”
葛飞灵象征性扯了扯嘴角。
对方又说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