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正是系统的想法呢。
罢了。
想这些根本没意义,只是徒增烦恼,她还是仔细想想该怎么跟蒂娜解释,又该怎么劝这姑娘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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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情不好?”
“啊?”
抬起视线,金发碧眼的青年笑嘻嘻站在门口,如同最普通的邻家男孩。他此时的笑意温和又阳光,根本看不出曾经在他面上流淌过的阴霾。
茶发少女长长的眼睫略一颤动。
“你怎么来了?蒂娜居然能同意你上来找我,真够让人意外。”她慢慢露出微笑,声音平和又温软。
只是如果是关注她的、心思又细腻的人仔细看,还是能从她眼底看出异样来。
这其中也包括侠客。
侠客安静地注视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仿佛在想着什么,半晌才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快步走到她身边。
茶发的少女本能般就把手中纸张合拢。
侠客眸色不由得就更加暗沉。
“防着我?”
但是他唇边仍然挂着很能蒙蔽人的笑意,亲亲密密坐在她身边,环住她的腰,“不至于吧?什么东西连我都不能看?”
不。
你当然要看。
——这就是给你看的。
无论是又一次把这张诊断书拿在手上,是刻意没有完全遮掩的异样,还是刚刚把它合起来的动作,不过是她的又一出戏而已。
她也毫无愧疚之心。
人生在世,谁不是活在戏中呢?
更何况,别人也就罢了,对这些足以称作魔鬼的家伙讲良心?想想这些日子经历的事,她觉得无论做些什么她都是问心无愧的。
樱谷里绘抿一抿嘴唇,露出些复杂的神色。
她不吭声。
“不是吧?还当真有什么我见不得的?”侠客仍带笑意,眼神却不由得更加阴沉与冷酷,却在少女略略扬起视线的时候将所有的情绪完美遮掩。
明明双方对彼此的真面目也快算得上心知肚明了。
也许这个男人对她是有些真心的吧。正因为有着这一分真心,不再是单纯的拿她当玩物物件看待,所以才有了心思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维持光风霁月的假象——哪怕所有人,包括她樱谷里绘都知道,这是最荒谬不过的谎言。
不过他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这是这些男人的通病: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种在他们眼里象征着弱点和软弱的情绪,而这种性格在所谓的强者的身上最为明显。
也许等她死了,这种人会后悔。
不过自己造的因,自己尝苦果,这种事就不是她会在意的了。
“我真的不能看看吗?”
他又问了一遍,倒显得颇为不依不饶。
“我觉得不看是最好的。”
茶发少女的眸光良久未曾对焦,在听到他这样说后,终于轻轻叹息一声,对上青年那双孔雀绿的眸子。
她的眼神极为复杂。
复杂到给侠客一种莫名的不安。
希伯来的那件事,樱谷里绘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在那天团长就已经告诉所有人。本意其实和侠客想要这么做的原因是一样的——让这个旅团的所有物明白,不要轻易挑衅他们这种男人的占有欲。
这件事其实根本不应该被侠客重视。
侠客承认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一时冲动乃至于迁怒,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