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
空气陷入沉沉的静谧。
樱谷里绘抬眼看他,忽地笑出来。
“是什么?”她又问了一遍,这回是真的好奇——虽然可能跟飞坦脑补的不一样,是在好奇系统这次给她的设定,“是我有问题,还是我的病有问题?”
“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飞坦的声音似乎越发冰冷,“你始终要知道,涉及得太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如果你够聪明,就该顺从于我们,讨好我们,让我们愿意花心思为你找到办法,而不是在这里任性妄为。”
这话说得冷冰冰的,用意却全然不是如此。
嘛。
这也是个傻孩子。
少女安静地想了想,最后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
“你说得对。”她这么说着,声音越发轻柔,流动的眸色一时居然像是碎裂的冰屑,“可我我只是好奇真相,仅此而已。”
短暂的停顿,似乎意识到这人不懂得她的话,樱谷里绘温柔地补上了后半句。
——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说出的话会造成什么。
“飞坦先生,我不需要办法,我只是好奇真相。”
她的目光在男人的面上徘徊。
不知道为什么,茶发的少女眉眼间仍然带着浅浅笑意,此时居然有些像是流动的溪水那样鲜活明媚。
却隐隐透出了她骨血里某些最真实的东西。
飞坦感觉喉咙处被什么东西哽住,下不去,更上不来。
他的神色不由得更加阴沉。
“你的意思是,你是想死的,是吗?”难得跟别人说这么多话的蓝发男子,金色的细眸里流淌出骨血中最深沉的本性,阴沉暴虐如同暴风雪来临的前夕。
不过
这话应当是无声胜有声的。
樱谷里绘笑一笑。
“是吗?”
这一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呓语,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相中的猎物扯入地狱或者撕成碎片,但无论如何,最后都会把其划入血肉中融为一体。
可
他又有什么资格干预她的选择呢?
他们谁也没资格。
樱谷里绘捏着自己的发尾,柔软的微笑像是恢复了最开始相识的模样,只眸色中褪去温存,全是洞彻世间的清明。
她温柔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宣判。
可那其实只是一个词罢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