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那调实在跑得令人终身难忘。
“…但我不仅没将他的调拐回来,还差点被他带走了音。”
“后来合唱节时各班要比拼唱校歌,他害怕自己会以一己之力带跑全班的调,网上也找不到校歌的音频资源,我就录了音频给他发了过去。”
当然,那时还有一个心机理由是他没写完国庆的八张物理试卷,急需讨好学神来换取答案。
温斐瑜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状似无意地轻声问了句。
“挺有趣的,那人叫什么?”
段小飞将手指插进头发中,皱眉回想了好一阵,才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个许久未曾念出的名字来。
“温墨,有人说他后来跟生父断绝关系后就改了名字,后来改成什么来着……”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回忆起高中时温墨抱着物理题跟他说‘有不会的题可以来一班问我’的场景,只记得黄昏下温柔的笑,却记不太清楚他的模样。
死活想不起来。
他这动不动就失忆的破脑袋是不是得夹一下门让里面的水流出来了?
段小飞的眉头皱得愈发紧。
“…到底改成了什么呢……”
好像有什么一直忘记的东西快要浮出脑海,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快要脱口而出时,脑海中的兹拉电流声蓦地大作,系统的提醒声瞬间打断了他的思路。
【支线任务已完成!冠冕被藏在化妆室里苏绵的行李箱中,请宿主在苏怡然没转移冠冕前尽快取出来】
温斐瑜也正好起身,背对着段小飞收拾起刚才按摩脚踝用的药酒和冰块,唇角微微勾起。
经历过刚才的经历互享,段小飞对陆仁禀慢慢熟稔了起来,横亘在两人间的尴尬感逐渐消散。
他像是要单手做引体向上般,尝试着用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扶着墙,慢慢地单脚跳着接近门口。
“陆哥,我先去一趟化妆室取个东西,很快就回来。”
温斐瑜心想无论过去多少年,段小飞都还是高中那时硬着头皮也要耍帅的性子,无奈道。
“小飞,你要去哪里?别又伤上加伤了。”
段小飞倔强地向前走,他像个袋鼠似地艰难地一蹦一蹦着前行。
“不碍事,我可以,我能行,我…嘶,好疼。”
他必须得赴汤蹈火,为女主扫清一切妖魔鬼。
“小飞,要不还是我抱你过去吧?你要去哪里?”
段小飞试探地放开了墙,打算靠自己蹦到化妆间,嘴上还不服输地谈笑风生。
“没事,陆哥,你看我已经行走自如,完全可以靠着一条腿蹦到大厅……”
然而他的手刚离开墙,尝试着往前蹦跶了一下,失去支撑点的身子旋即又往旁边倾斜着摔去——
段小飞‘轻松自如’的语调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不对,陆哥陆哥,陆哥快救我!!”
温斐瑜无奈一笑,俯身揽住段小飞的腰,右手置在腿弯处,腰腹一发力,将段小飞打横抱起。
“去哪里?”
“…陆哥你误解我了,搭把手就好了,真的不用抱…算了,抱着就抱着吧。”
段小飞学乖了,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顺从地蜷在了温斐瑜的怀里。
疼就一个字,他不想再说一次。
“…就是旁边的化妆间,左转三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