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回到段小飞的家里,段小飞的母亲还没看到他时,就在厨房里亲热地叫了段小飞一声。
“段怂怂段宝贝儿,妈妈回来了!”
段小飞当时脸刷一下就黑了。
“妈你不是说不回家过节了吗?别叫我段怂怂。”
厨房里剁菜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客厅中。
“你还说,全家就数你最怂,还装得胆儿贼大的模样。”
段小飞奋力辩解着,“我…我那是怂吗?我那明明是珍惜生命敬重鬼神保护心脏。”
“噢?是谁上次和七岁的小侄女一起看恐怖电影时,七岁的小女孩儿在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却硬生生地被吓哭了?”
“又是谁带小侄女去游乐园玩鬼屋,小女孩儿一直拼命拉着他往鬼屋走,他却拽着人家往养生慢速小火车走去,死活不肯去鬼屋的?”
段小飞心如死灰,“喂,刘女士,你够了啊,我朋友在呢,给我点面子好吗?”
小飞后来还用了好几袋巧克力贿赂他,求他千万不要将这个称呼泄露出去。
温斐瑜还在回想着往事,段小飞却忽然侧过头来低声问他情节内容,声音发着颤。
“陆仁逸,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这部恐怖电影之所以能好评如潮,正是因为它不是单纯地为了恐怖而恐怖,而是通过一环又一环紧密的故事予人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段小飞很快就被出色的镜头与留有悬念的故事情节吸引住了。
又恐怖又刺激,却又想知道结局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就是他被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还得忍着恐惧看下去。
段小飞可能是因为害怕而离他特别得近,呼出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他脖颈上。
温斐瑜低头望着段小飞的侧脸,忽然想起上学时段小飞凑过来震惊地问他怎么能考出这种分数的场景来。
那时候段小飞也离得这么近,肩膀靠着肩膀,他仿佛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亲到他,将所有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心事用行动诉说。
想到这,他的心脏又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了些。
“好像是,但我看其他人说里面还有几个人都有精神分裂症。”
段小飞已经无暇顾及陆仁逸的亲昵动作,像特务般压低声音问道。
“陆仁逸,你是不是也害怕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陆仁逸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次跳得比一次急促。
段小飞纳闷地抬头,“…我怎么感觉你心脏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跳得这么厉害?”
温斐瑜眸光深邃,没有说透,只是顺着他的话应道。
“对,这剧情是挺可怕的。”
甜言蜜语可能是骗人的。
但…心跳不会骗人。
这句话他没有说,只是安静地陪着段小飞看完了整场电影,碰到恐怖画面时就伸手捂着段小飞的眼睛,帮他手动打码。
从电影院出来后,两人在市中心商业街的道路上慢悠悠地散着步。
电影结束半小时,段小飞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血色,他感慨道。
“这是我在电影院看的第二部恐怖电影,感觉心脏就像跑完了一场三千米长跑一样,又得到了锻炼。”
“第一次看恐怖电影时,我那时候低头和旁边的学霸背了一整场的英文单词,从头到尾都用英语听力麻痹着自己,不敢抬头。”
温斐瑜忽然顿住了脚步,想段小飞口中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