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吗”晓夜晃了晃脑袋,发出咯咯声响,转身进屋准备年夜饭去了。
原来不单单只邀请他一个人,宁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站在门口愣了好久,叶纱看着奇怪,走过去问道,“王爷,不进来坐坐”
既然她开口说话了,那他就不好拒绝。其实,他等得就是这句话,没待她说完就近身搂住她的腰,胜利似地走进茅屋,得寸进尺刚好用来形容他。
她家总算添了张桌子,添了几把椅子,也不用沦落到蹲坐在地上的地步,桌上也丰盛了很多,不似前年只有一条鱼。桌上五菜一汤,几樽浊酒,略显清淡,却是他们的奢华。
又是一年,过了,她便十六,若是寻常女子,十六十七花季将是她们最适宜婚嫁的年龄,都纷纷托了媒婆到处寻觅良人,而她却从未想过此事,好似都没把自己当是姑娘般,还是她一心只想着复仇而无心他事
这两年来,小事大事不断,好在都能让她有惊无险,他也算松了一口气,却始终不敢懈怠,怕又是一步错,让局面无可挽回。
至那次岩洞回来的半年时间里,他们两人的距离,说远不远,她既在他面前,说近又不近,两人间又隔了一只手。
宁希轻啜一口酒,看向一旁你侬我侬的旋铭和他的未婚妻,再看向那边打情骂俏元宵和变态男,一阵酸涩,不知是他嘴里的酒作怪还是他心里在作怪。
饭后,一群人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他们俩。
叶纱拿出笔开始练字,专注着自己的手法,心却没落在纸上,她不曾有过爱恋的心烦意乱,但也有震撼住心灵的那刻,在他为她担负着一身伤的时候,当他近身时,这香味缠绕她的时候。
只是,她把自己的心关了好久,要打开还得费些时日。
叶纱一边练着字,这样能让她更安宁,一边垂目说道,“王爷,我这辈子忙碌了好久,老是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拿到了又害怕失去,这种恐惧是我日日夜夜噩梦的来源,一口气要我放下,是我办不到的。”
她开口跟他坦白,也就是说,他们之间一手的距离由她来走近,宁希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要让她来主动是何其难。但他为了她这一句话,甘愿等,等到白发尽,心血干也愿意等。宁希静默着,细细听着她的话。
“我”她顿了下手,咬了咬唇又道,“我不是不明白王爷的心意,只是这一步艰难需要时间,王爷愿意等我吗”
“嗯。”他轻应了一声,说不出任何话来。他们俩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却也让他回味无穷,如他手中浊酒,仅有一杯,却被他品了不知几回,做了不知几回梦。
“王爷若是同意。”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笑道,“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愿长久日,只愿共此时。
刹那,他的心一颤,沙哑着声道,“我姓宁,名希。小名呃,皮皮。”
叶纱写字的手一顿,扯唇笑了。她自然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这个小名。呵呵
“打劫”
大年初一,叶纱都会去烧香拜佛,只是他们家穷得连烧香钱都拿不出,无奈只能去破庙祭拜。
叶纱和司徒空提着香篮走在路上,经过这片小林就凑巧碰上了山贼,两人相视了片刻,突然掏起自己的口袋,把它翻了出来,抖上一抖,没钱。
接着掏起袖子,左颠又覆的甩了好几下。没钱。
然后他们往地上一坐,脱下鞋子,往下倾了好几下,没钱。
最后他们穿回鞋子,在原地蹬了好几下,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