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当自己阳气很足是吧?
江小少爷顶着四岁的娃娃壳子,毒舌气场初见端倪,奈何声腔还带着奶气,硬生生地让这效果打了折扣。
那会儿也就十来岁的钟总,盯着站在床上胖胳膊胖腿的江小少爷,满脑子都是:鸣鸣好可爱。原来这就是我以后的媳妇。真的好可爱啊。
后来钟晟翻墙翻得越发熟练,当然也严格遵守了四岁小娃娃的要求——七月半这夜半夜三更不准出门,平时过了凌晨三点也不准出门。
那时候钟晟倒也没想过好奇,为什么一个四岁大的小娃娃,半夜三点多的,居然不睡觉,还站在床上,一副俨然在等他出现在窗外的样子。
小时候的半夜翻墙跑去找江一鸣,叫做友谊;长大后的半夜翻墙跑去找江一鸣,那叫情|趣。
江一鸣回到家,吃了顿晚饭,结结实实地被江爸江妈拉住,好好问了问剧组里待的那近两个月的日子。
江一鸣挑挑拣拣,半瞒半掩地“如实”汇报了一下,眼看着时间快过九点,才放江一鸣上楼去休息。
“我怎么觉得鸣鸣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总在看时间。”大哥江浔川纳闷地皱皱眉头。
江妈妈微微一笑,和江爸爸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打小起,自家宝贝小儿子窗外就多了一个人形挂件,这事儿能瞒得过江家的警卫系统?不过是一个装傻一个不挑明而已。
江一鸣回到自己卧室,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窗外,却没看见有人在窗外等着。
“啧。”江一鸣撇嘴,觉得自己好像过于期待了,没看见长发公主,竟然觉得有些失望。
“在找我?”钟晟的声音里带笑,从江一鸣身后传来。
江一鸣微惊讶地看着他从自己浴室里出来,眨了眨眼。
以前钟晟只爬窗,从没进过他房间。
钟晟摊开手掌,掌心一侧很明显擦破了一层皮,他解释道:“好久没翻了,有些生疏,不小心刮破了皮,借你浴室冲冲。”
江一鸣凑过去看,眉心都拧起来了,好像这不是擦破了皮,是被鬼挠了一下。
“啧,那就别学人家小年轻翻墙了,你按大门门铃大大方方进来,我爸妈也不会说你什么。”江小少爷撇嘴,指了指自己床,说道,“坐过去。”
他说完,出门去拿药箱。
钟晟抽了抽嘴角,学小年轻翻墙?他本身也……不算老?他失笑地摇头,看看掌心被擦破的皮肉,像是在琢磨这点擦伤到底值不值——虽然有正面理由翻墙进屋入室了,但被小自己快一轮的心上人鄙视了年龄差异……
不好说不好说。
江小少爷提着绿油油的药箱回来,就看见钟晟果然坐在自己床上,规规矩矩,一点也没别的动作,就坐在那儿等着他回来。
等他回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突然戳中了江一鸣心里最柔软的一处,整个心房充斥起酸酸甜甜的滋味,满胀得他既是满足又是无措。
分明不过是翻个墙被擦伤的小事……
江一鸣在心里嗤笑自己,那要是换做是之前落水的时候,那他这滋味是不是得扩大个百十来倍?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细腻又多愁善感起来了?江一鸣一边蹲下来给长发公主包扎掌心,一边开着小差琢磨。
“差不多应该可以了吧。”钟晟的声音把江一鸣从天马行空的回忆里拉出来,他下意识瞥了眼钟晟的手掌,被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道得还以为是裹了石膏。
他顿了顿,霎时有些心虚。
“差不多了,回去伤口不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