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而已。
可是还要继续等待下去吗?
卫初宴在一座茶楼旁停下,一时有些茫然。
算算时间,她已在长安呆了一年又三个月了。大约是新帝登基之后半年,她便来了这座城池,那时天下大赦,但因山陵初崩,齐朝免去了一应盛事,自然也包括遴选官员,她错失了一次机会,早前拿来打点的银钱也打了水漂。后来她逼不得已去吴翩那里求助,这位世叔自然是看重她的,只是因为太过看重的关系,给她细细分析了朝中局势,望她能将步伐放慢一些。
这又令她失去一次入仕机会。
而眼下,新帝登基以来,第三次的官员选拔马上又要来了。
平心而论,卫初宴清楚自己应该听从世叔的劝告,再蛰伏两年。然而形势不等人,就在前夜,她又处理了一名刺客,那人趁着夜深摸到她房中,也不翻找物品,而是径直朝床边走去,手中匕首紧握,所为如何,一看便知,她也知道这人为何而来,为谁而来。
很疲惫。
自母亲过世之日算起,她已强打精神警惕了五年有余,期间应付过不少于十次的刺杀,也几次在生死之间徘徊,而她没有外援。
她只能借势,借朝廷官员的势,来震慑想要取她性命的宵小。况且,若是不入仕,若是不取得足以与外祖抗衡的权势,她又如何完成为母亲报仇的誓言呢?
她已等了好几年,之后的经营少说也要数年,两两相加,再不入仕,该到何年何月,她才能将事情办完呢?
卫初宴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