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把手给你启蒙,三月后便由老师亲自教你,以他老人家的水平,你肯定能突飞猛涨,
哎呦,说的我自给儿都要妒忌了,我当初可没你这个待遇呢!”
斐玉咋一听他这么说,心中是极高兴的,要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十岁小儿,如果真的进了黄巽堂从“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起诵读、写大字,只会让他苦笑不已。
自重生以来,斐玉不曾在与谁面前吐露自己的奇异来历,虽然曾日夜相处十年之久的老僧已有所察觉,却也只视他为“生而知之”,并不联想到什么轮回转世、邪魔歪道上。
老僧便是与老友穆寻通信,也只是夸他自幼早慧、行事妥帖,因而穆寻见他稳重不似小儿,也不觉奇怪。
可他在如何早慧,那也是上一世的才学,面对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经纶理学,如何能够立刻登堂入室?但有萧行简与他启蒙便极好了。
于是斐玉又问道:“但师兄你刚才不是说,要我明日就要按照天乾堂的作息上学吗?”
萧行简笑了笑,满不在乎的道:
“不错,但是师弟你莫误会啦,哪里就非要你听懂呢?不过是在内室里再放个蒲团,教谕们在台上授课,你便在那儿坐着玩手指罢了,便是偶尔犯困,打打瞌睡也是无碍的。”
斐玉睁大的眼睛,道:“哪有这样的?”
“就有这样的。”萧行简摊了摊手,耸耸肩膀,“刚刚老师不是带着教谕们走了吗,肯定与他们说了这事,大家都会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
不过我先提醒你,给咱们天乾堂上课的教谕一共有三位,其中有一个特别难伺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抓你当靶子啦。”
他笑嘻嘻的,假装没看到斐玉轻轻的倒吸了口气,指着不远前的一个湖对岸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水榭,道:
“可算是到了,刚刚我不是说有个人像你么,我估摸着他也是在的,正巧让你自给儿来评判一番。”
斐玉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远远望去,不由惊叹道:“好轻盈精致的亭榭!”
萧行简愕然地看了看斐玉,叹道:“你……当真是好眼光,‘轻盈’二字说道点子上了!
这湖叫镜湖,是寒山里难得聚起的一个活水潭,前朝一名士喜这潭水如镜,取了个这么个名字,又斥资建了水榭书台,名曰披风榭,披风二字,道尽了这水榭之灵巧轻盈。”
斐玉亦是赞叹不已。
“如今这披风榭是我们天乾堂学子们雅聚证道的地方,我看今个儿拜师礼,他们一个都没来,哼——我倒要看看这几个家伙还有什么意难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