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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回


    说罢,他一手抚过那些坠子玉佩,略带着些怅然的叹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萧某却不能回报这等殷殷情思,苦了佳人,枉费相思,着实是我之罪过啊……”

    斐玉目瞪口呆的听着。

    感情自己这位师兄还当真是个风流才子,他无所谓的“山下事务繁多”是为了这个?

    他屡屡下山是为了与佳人相见,见的还不只一个佳人,而是很多佳人?

    斐玉不信,但看其他几人要么颦眉不语,要么一脸揶揄,显然是对萧行简的性格与行径心知肚明。

    瞅了瞅正淡淡微笑的秦讳儒,又瞅了瞅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屠苏,再看向还夸张地沉醉在陶醉与臆想里的萧行简,斐玉在心里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都是在演戏吧?

    如果他没记错,岱殊书院是号称三大书院之首的崇高学府,天乾堂又是岱殊书院中所有学子们都向往着的至高殿堂?

    可现在来看,天乾堂里都是些什么人?一个逃学幽会的萧行简,一个不怀好意的秦讳儒,一个嗜酒如命的屠苏,一个脾气暴躁的章频,一个刻板守礼的商以道,再加上一个面都不露的,一个没读过几本书的自己。

    斐玉忽然有些疑心。

    这当真是穆寻口中那个深稽博考,蔚然成风的天乾堂吗?

    斐玉不由暗中嘀咕,萧行简似乎一眼看破他的所思所想,曲起双指敲在斐玉的脑袋上,不满道:“你在乱想什么呢!”

    说着,扯着斐玉,扭头对几人笑道:“走罢,前头才是主位,不多时老师与教谕们便会来了。”

    于是一行人便沿着曲径向上走去,没走几步便看到清澈见底涧水顺着石渠从略高处蜿蜒而来。

    涧水两边的已错落有致地摆好了木案与竹席蒲团,木案上又摆着碟碟的瓜果小食,越往上,布置的东西越为精致昂贵。

    一路上有鱼贯不息捧着物什的下人们,见了他们纷纷停下问礼,萧行简与屠苏是一概不理的,只有秦讳儒会一一含笑点头。

    几人沿着弯曲的涧水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前方木案竹席的规格明显的与之前不同,四周还布置起了盆花假石,呼应着郁郁葱葱的古木,清澈甘甜的溪流,时时婉转吟鸣的雀鸟,当真是山清水秀,景致绝佳。

    “这处果然是个好地方。”秦讳儒赞道:“犹记得数年前我初入岱殊,趁着沐休游览寒山看到这蜿蜒曲折的溪水时,便觉得如果能在这里流水以泛酒,那该是多么的舒服。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一畅想竟然实现了,我可是要好好谢谢萧兄。”说罢,他果真拱手向萧行简一揖。

    萧行简坦然地受了他一礼,拍着斐玉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你要是这么多礼的话,不如也拜一拜我们的斐玉公子?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老师肯定是不允许我这般兴师动众的。”

    萧行简这话一说,秦讳儒还真得向斐玉道谢。

    可商以道却接过了话头,给秦讳儒递了台阶。

    自看到这规模布置极大的曲水宴席后,商以道便一声不吭,此时他突然出声,脸上似有责备之意:

    “看来行简公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确实过于兴师动众了。”

    商以道说:“我向来心直口快,还望行简公子公子不要放心里去,这一路上我数了数,仅席位便有近百座,未免也太过铺张浪费了。”

    萧行简瞥他一眼,笑道:“以道总是这般严苛,我看书院上下,再没有一个人比你更加遵纪守本了。”

    说罢,萧行简又对斐玉道:

    “虽然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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