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起木盒,也不打开查验,直径从怀里摸出白色瓷瓶抛向斐玉。
“——解药给你,你那小厮被我捆在院角,现在大概哭着鼻子等你去救他吧。”贾瑚见斐玉伸手接住瓷瓶,勾了勾唇角。
“公子身手不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若不是我尚有要事在身,说不得还想与公子切磋一二。”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屋外走,走到门盈处又停下来,背着身子侧脸道:“只是不知道,你那好老师,知不知道自己竟然收了个异数呢?”
说罢,几大步出了院子,等到斐玉走至窗边看时,已不见贾瑚的身影。
贾瑚往屋外走去,斐玉本不打算阻止,可忽然听到“异数”二字,斐玉心里咯噔一下,但一迟疑,就放跑了对方。
总觉得这人……仿佛意有所指?
斐玉颦眉,摇摇头往外院走去。
现在要紧的是把胡二秉找到,希望事实如对方所说,胡二秉只是被捆起来了,没有受到伤害。
因为致远斋不大,斐玉略转了半圈,便听到不远一处有呜呜咽咽的声音,他连忙赶去,果然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胡二秉正缩在墙角处,低着头拼命地挣扎着。
“胡二秉!”斐玉忙道:“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胡二秉立刻抬起头,一张红肿乌青的脸把斐玉吓得一跳。
胡二秉看到斐玉,顿时眼前一亮,一双眼睛立刻红了,他既愤怒又委屈地与斐玉告状:“公子!幸好公子没事!呜,那天那个叫张成的家伙嫉妒我抢了好差事,把我打了一顿呜呜……”
斐玉暗暗叹了口气,伸手为胡二秉解绑,又把他拉起来,他看胡二秉好似被人冲着门面狠狠的揍了几下,只是脸上有乌青,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总算放下心来。
他见胡二秉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安慰道:“行了,他比你年纪大比你力气大,你拿他没办法也正常,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不要难过了。”
“真的吗,谢谢公子!”胡二秉先是高兴,瞬间后又沮丧的塔拉脑袋:“都是二秉没用,帮不上公子的忙不说,还反过来要公子给二秉出头……”
斐玉一怔,不由笑道:“这哪里怪你呢?”思忖半响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样吧,改日我教授你一套简单拳法,若你能坚持练下去,想必不会出现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了。”
一来,斐玉看胡二秉赤子忠心,二来,也是存了若再出现这种事情,自己不被拖累的考量,不如先教他学习拳脚,练练基本功。
他脑中记着有数十本拳脚功夫,任何一个拿出来,胡二秉学上几年都能够受益匪浅。
胡二秉又惊又喜,正欲连跪带拜再表忠心,斐玉连忙道:“明天我便要上学,你这一脸伤的怎么好带出去?你先去上药吧!”
这话一出,果然胡二秉慌慌的告罪,捂着一颗猪头般的脸跑了。
打发走胡二秉,斐玉又回到书房,他反关上木门,走至案边拿出那个圆润白皙的小瓷瓶。
斐玉把瓷瓶翻转,那颗“解药”便落在手心,只见这药丸呈杏色,散发着一股幽幽香气。
他以两指碾了碾,放至舌尖一尝,果然尝出六分甘甜,三分参味,一分蜜意。
斐玉再为自己切脉,忍不住低声自语道:“哼,好一个食腐丸,好一味甘草丸解药!”
上世里他出入江湖,学得了基础的药理,后期因身重剧毒,被神医守着,虽然到底没有治好,但耳濡目染之下久病成医,对何为毒药,何为解药都有着极深的了解。
刚才,斐玉还不能肯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