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有才之人,他们在天乾堂讲的,绝不只拘泥于四书五经,你若有心,听上一两句,便是现在听不懂,囫囵记下了,对以后也大有益处。”
斐玉心中通透,并不抗拒,立即谢道:“斐玉惭愧,让师兄费心了。”
见斐玉这样积极的反应,萧行简反而有些诧异,他侧头眯眼看了看斐玉粉嫩十足的小脸,一时间倒有些思忖。
半响,才试探性的道:“其实还有一点,老师看着你年纪小,不愿吓着你,但是我瞧着你却是个老成的,如此我便偷偷告诉你,你须把我的话记在心上,时刻谨慎。”
“近几年来,江南时局一直不是很安稳,便是我们岱殊书院,也出了不少怪事,不少学生无缘无故的退了学,不止如此……”
说到这里,萧行简的声音低了下来,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还有教谕牵扯到一些风波里,应朝廷之诏下山,却再也没有回来——”
“怎会如此?”斐玉听此,以他的阅历,自然明白萧行简言下之意,忍不住低呼出声。
萧行简见到斐玉的反应,便知斐玉已经明白自己话中的未尽之意。
他果然没看走眼,这个师弟年纪虽小,见识却不小,虽然老师收其为徒是为破局,但这孩子天资非凡,成长起来后说不得还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萧行简定下主意,悠悠道:“这些事,本应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操心的,师弟你若能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便是最好的,你可知道,我不怕你揠苗助长,却怕你大器晚成?”
斐玉一怔,心里的疑惑越大,但他也知道,正如萧行简所说,此时的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提高学识,尽快在岱殊站稳脚跟,因此颔首道是。
此时两人已到了学堂,只见堂前上挂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的“天乾堂”三字匾额,堂内依次是讲台、学案、墙面悬挂孔子像、“学养完粹”匾、及一幅“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对联。
此时教谕尚且没来,学堂内只坐着秦讳儒一人,萧行简与他打个招呼,便坐到了首座上。
斐玉不知道自己坐哪里,正想发问,秦讳儒便含笑道:“今日起章频他便不来书堂了,不如斐玉公子便坐那儿吧。”
他抬手一指,指向最末的学案。
萧行简却截住了他的话,缓缓道:
“我看不妥,师弟理应在我身边落座,便麻烦你们挪一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