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志连忙道“就是他,但我们和他们家已经不来往了,外甥恐怕也不在了,现在就我们是庆卿的直系亲属,那个庆生又结婚了,可算不上是庆卿的亲人。”
老头老太在房里可能一直在隔着门偷听,一起坐到儿子身边,像是为他壮声威。
老太直接道“如果是那个孽种的遗产,她妈不在了,那当然要交给我们。”
老太说话像是夹生的普通话,但大家都还能听得懂。
庆志忍不住问“都有什么遗产?有房子吗?存款多少?”
夏语冰克制好所有情绪,特别冷淡地说道“现在这些还不能告诉你们,必须等庆卿所有直系亲属全部到齐后才能宣布,这是遗嘱中特别注明。”
老太皱眉,怀疑地打量夏语冰“你说你是那个孽……那丫头的朋友?那丫头有多少遗产是不是只有你知道?那你要是在里面贪污一些,我们不都是不晓得?那丫头的遗产怎么能让你保管,我们才是她的亲人。”
付守疆冷冷地怼回去“有警察,有公证,如果语冰真的要贪污,你们连知道都不会知道。”
老太被噎住,但还嘀咕说庆卿女儿的遗产当然都应该给他们。
付守疆不理那两个老人,只看向庆志,“我们在户籍科没有查到庆卿的死亡证明,现在全国户籍都已经联网,如果庆卿真的把户口转到广市并确实登记,我们应该能查到她的户籍地址,可是没有,包括她的死亡登记也没有。这只能说明一点,庆卿当年并没有真的把户口调到广市,她成了黑户。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庆志看向两名老人,老太嘀咕“这谁知道。都嫁出去了,那就是男方的事,谁知道他们怎么搞的。”
夏语冰看庆志表情,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的,而且这人说过,当年庆卿死亡,对方配偶有通知他去奔丧,而且庆志对他那个外甥的事也有所了解,表明他和庆卿配偶庆生一家一直都有联系。
“庆卿其实并没有真正嫁给她原来那个对象庆生,对吗?她只是被你们送给了庆生,对吗?”夏语冰问,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当年庆生的母亲因为儿子破相和瘸腿不敢招惹夏元喜,却天天跑来骂庆卿,说不定庆卿家里为了解决这种“邻里仇恨”,就索性把被糟蹋的女儿送给了庆生家当做赔礼。如此,破相又残废的庆生不怕娶不到老婆,庆卿家里也不用再天天被人叫嚣辱骂。
庆志脸色一变,顿时就有些慌,忙道“你可别瞎说!什么送不送,当时庆生说了要娶庆卿,我们怎么知道他们没结婚。”
庆志妈大概也知道把女儿强迫送给别人是犯罪,怕当年的事被翻出来,也跟着嚷嚷“我们只是嫁女儿,庆生有没有和庆卿结婚,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要问就去问庆生家,别跑我们家来给我们扣帽子!”
张飞鸽等三个警察只看庆家人的表情,就知道夏语冰的猜测很可能就是真相,当下都有给这一家都戴上手铐的冲动!
“庆生家的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付守疆按住妻子的手,对庆志要求。
庆志原本还想拿庆生家的地址拿乔,好从夏语冰手中抠一些好处,但他做贼心虚,又在这么多警察如瞪视罪犯的严厉眼神的笼罩下,他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些人送走,当下就把他知道的都报出去了。
从庆家走出来,不管是警察,还是夏语冰夫妇,心里都不好受。
拿到了庆卿原对象的住址,也算达成了他们来的目的。但他们也同时知道了庆卿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更让他们痛苦的是,那个可怜的女人被欺辱后并没有得到安宁的生活,她在广市的那几年人生极有可能就是另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