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神色平静道:“我朋友穿着朴素。”
元宵:“……”
刘警官:“……”
刘警官打量元宵一番,元宵的确是属于保安见了都不会轻易放进雁湖小区的打扮,可因为“朴素”就被人嫌弃还踢伤?怎么还是有点不太靠谱的感觉呢?
“除了穿着朴素,没有发生口角吗?”比如这位“朴素”的小伙子察觉邻居目光,欠揍的瞪邻居一眼,并来一句“看什么看”?
步天:“没有,当时我们在门口说话,他忽然开门走了出来,我以为他要下楼也没在意。”
“然后呢?”刘警官问。
“然后他直接过来踢了我一脚,还骂我‘垃圾’。”元宵眼珠一转,飞快接上话,又装出纯良无害的模样,“警官您说现在人怎么这样,他有钱有势,我是比不上,可我也不偷不抢,虽然穿的破了点,身上脏了些,但那不是才下工吗,没有赶紧把身上清理干净是我的失误,可他也不能动手还骂人不是,好好说话不行吗,我都到我哥家了,就差洗漱打理下,用得着这样么?”说着,他还假模假样的憋了点泪花在眼中,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外来打工仔。
步天:“……”他差点就要信了。
元宵穿着虽然朴素,衣服还脏兮兮的,但他长得好,装委屈还憋泪瞧着的确可怜兮兮,很容易让人生出同情心,中年妇女如此,中年男人也一样。
刘警官丝毫没怀疑元宵,放温和的语气对他说:“等他出来,我们会好好教育教育,怎么能用有色眼光看人还动手?”
话音刚落,对门的人终于开了门。
刘警官当即走过去,他一转头,元宵脸上的委屈立马被得意取代,还给步天一个“哥,我是不是很牛逼”的眼神,奈何步天根本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只能讪讪摸鼻尖,跟着上前。
对门出来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一头乱糟糟的头,胡子拉碴好几天都没有刮,穿着一身廉价的地摊货,比元宵好不到哪去。
他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袖着手说:“警官,我、我最近可没犯事,你们可不能抓我。”
不说两个民警,步天和元宵都看出他有问题来了,而且听他这句“我最近可没犯事”,深层含义则是指之前犯过事。
张警官注视了他两秒,一语道出他的身份:“刘民杰。”
青年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张、张警官,刘警官,你们好。”
张警官没给他摆谱,直接问:“刘民杰,这不是你家吧?”
刘民杰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嗯……”应完又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亲戚的房子?”
“亲戚?”张警官语音微微上扬,状似随意问:“刘民杰,你亲戚这么有钱,你一家被追债的时候怎么没见帮一把?”
刘民杰脸色隐隐有些泛青,他不敢和张警官对视,眼珠子开始乱飘,也“不经意”对上步天视线,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忙又转向张警官道:“张警官,我最近真的一直很老实,没犯过事,您二位过来是……?”
“你踢伤了我,我的脚,受伤!”元宵立刻嚷嚷。
“啥玩意?”刘民杰脱口道,旋即反应过来,指着元宵的鼻子骂道:“我根本没踢你,你脚扭伤分明是踢我门踢的!”
“我又不傻,好端端为什么踢你家的大钢板门?”元宵反问。
“那是因为……”刘民杰话刚起头又卡住了,他能将偷拍的实情说出来吗?
“因为什么,你说啊?你分明是看不起我们这种进城打工仔,仗着我没钱没背景被欺负了也不敢反击,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