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可好,明摆着给对方让利,转头却互不搭理。
这是什么新的卖腐套路吗???
咦,我怎么可耻地萌了???
魏来临窗而坐。
红酒杯映出他的影子。
周之末的声音在脑中盘旋。
“杀手说着饶恕,神医却救不了自己。”
他向外望去,行路匆匆的人们像极了一只只踽踽而行的蝼蚁。若有更高维的生物在看此刻的他,那也是一只蝼蚁。
不过都处于同一片苍茫大地,不过都是神祇造世时手中揉捏的一捧泥沙。
“魏来,想什么呢。”女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淡淡的玫瑰香携着一丝未消散的佛手柑气息。
“没什么姐。”魏来回过神,帮她把酒添上。
“你小子,好不容易请我吃个饭,还走神。”晏雪拂过面上发丝,“想你家小仙女呢?分手了就再追回来呗。”
“唉哟亲姐,你就甭拿我逗乐了。”魏来眨巴眨巴一双眼。
“少跟我这卖萌。”晏雪说归说,实则对此毫无抵抗力。自己养大的稚隼,就算早已展翅成雄鹰,也永远保留最初那雏鸟的印象。
相识十年,初初见面,在澳洲。男孩一身青春,恣意地热烈地张扬着狂放着那些蓬勃的桀骜的。花花世界,天生是星。他是闪耀的歌手,她是闪耀的歌手的经纪人,是她让这颗星从海外一路闪耀回了中国。
如今,他不再唱歌,她已是成功的制片人。他们依然是彼此最熟悉最信任的人。
“行,我不跟你逗乐子。那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接千宜的戏?”
“我喜欢沈夷,想演。《大江东去》那男二戏份不少,却没什么出彩的,人物单薄模式化。而且——”
“而且你还能通过秦厉接触到涂骊山?”晏雪把桌子一拍,“别拿忽悠唐艺森那套来应付我。你有没有这艺术追求我不清楚?你现在真是对着我都没一句真话了。给我老实说!”
魏来盯着她:“好,我说。我之前投了一块地亏了。缺钱。千宜给的价高。”
“魏来,你真的变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晏雪突然觉得这最熟悉的人此刻面目模糊,“你想唱歌,我给你搭台子。你说不想唱了,你说想演戏,好,我帮你找最好的制作。可四年了你有用心演过几部?你还想得起来当年那个可以没日没夜谱曲子连琴弦都弹断了的自己吗?你的音乐,你的梦想,我看你是统统忘得一干二净!”
“做不到影史留名,那不如遗臭万年啰。”薄唇勾起笑得轻佻,“以后人提到魏来那个臭名昭著的流量,也许倒能顺便想起来,他有过几首还不错的歌。”
魏来将目光投向窗外,霓虹落进了晚雾氤氲的眼,将之映成绯。
你知那眸底的颜色是真还是幻?
“砰!”
包厢的门冷不丁被撞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踉踉跄跄扑进来,手里举着个酒杯。
“来!周周!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