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让。”
周之末剑眉一挑：“你不是爱涮旧鞋垫吗，再去服装组认个亲去呀。”
“你！”小范被他怼到气塞，一只手下意识就举了起来握成拳。
他倒没想打人，拳头只不自觉往前一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之末咔一下钳住了小臂，不知怎么往内一折，一股酸麻瞬间传遍了半条手臂。
“喂喂喂你快放手！”小范吃痛气急败坏叫道，“你怎么这么暴力啊一言不合就打人？”
“是你先动手的。”周之末示威般瞪他一眼，指头扣住他的臂弯，竟叫他一点动弹不得。
魏来走上前来，按住他钳制小范的手，笑道：“可以啊崽子，功夫见长。”
周之末把手甩开，冲着他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还要不要对戏了？还是以后和你的戏都不用对了？”
“对，当然要对。”魏来回身自桌上拾起剧本，悠然翻开一页，“就对明天这场好了。哦，你看这场啊，你又要打我，又打不过我。”
魏来含笑意味深长看了周之末一眼：“然后你又得跌倒了，我又要把你摁桌上——”
“无赖！”周之末气炸了毛，一跺脚扭头就走。
于是死醉鬼笑着摇摇头，觉得小病猫真是敲可爱了。
“靠，就这武力值，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可怜他是被秦厉强迫的……”小范揉着胳膊小声嘟囔着走过来，“什么人啊这是！”
魏来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那小子练过。劝你啊，别惹。”
小范郑重其事：“我的担心果然是对的。他绝对有这个实力，强-奸-你。”
魏来：……
“周老师，周老师你等一下。”
周之末正快步往棚外走，就见后面追上来一个人，在魏来身边见过，大概也是他的助理。
甄九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之末跟前：“周老师，不好意思啊，那个——”
“你叫我老师干嘛？”周之末觉得魏来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不过这男孩看着还挺面善，“我看我们两个也差不多大，你这么叫也太奇怪了吧。”
“哦，那个，小周哥，你别生气。”甄九九指指刚才小范那方向，“奇子那人吧，就那脾气，莽莽撞撞不着调，你别放心上啊。”
“你是来替他道歉的？”周之末皱眉，“还是魏来又叫你来干什么？”
“没有没有，”甄九九忙摆手，“我只是因为我跟奇子是同学又是好哥们。他真的没恶意，他就是——”
“你们是同学？”周之末看着九九，迟疑了一下问道：“我好像记得，他是首电毕业的吧？”
九九道：“是啊，我俩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
“那，你们怎么都没去演戏啊？”
“奇子爱玩，吃不了风吹日晒那苦。我”九九低下头，“我家里穷，上学的钱都是跟姑妈家借的，毕业了也没什么路子……”
周之末眸光舜地一晃，原本坚硬冷涩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甄，叫我九九就好了。”
“九九，你要是想当演员，可以把简历给我，我帮你拿给我们公司经纪部。”
“还是不了。”九九讪讪一笑，“来哥对我们很好，跟着他挺踏实的。我也不想别的了，不做什么明星梦了。”
“他呀，他那人就算了吧。”周之末撇撇嘴，拍拍甄九九的肩：“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谢谢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