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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了恨大师近来身体如何?”
了嗔说方丈师弟的身体很不错,吃得好睡得好,日日都有功夫问棋,前几日似乎还参悟了一局残谱,一高兴就答应出门给人讲经的事了。
这位干瘦的大师与他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又回了佛堂外继续打水。
李葭见状,总算憋不住开口问黄药师道:“原来你同这里的僧人很熟吗?”
“了恨大师爱棋,我上回来时,赢过他几局,他是孩童心性,为此多留了我几日,是以他的几个师兄弟也都认识了我。”黄药师道。
“那你刚刚还说光宅寺夜里不接待香客?!”李葭朝他龇牙,觉得他是故意吓唬自己。
他却笑了:“可光宅寺夜里的确不接待香客。”
意思是他并没有诓她,后头那些全是她自己想的。
李葭本来只是随口抱怨一句,但见他这样,反而有些气急:“你误导我!”
他没否认,不过唇角那一丁点微末的笑意淌到了眼睛里,仿佛在反问她,那又如何?
李葭:“……”
其实换一个人这么逗她耍她,她有一万种放狠话的办法,但黄药师……黄药师有那样厉害的厨艺,只有她小心翼翼不得罪哄着他的份,她哪敢对他掏生死符!
“哼。”最后她气呼呼地扔下这么一句,“下次再耍我,你小心我咬你。”
语毕,黄药师还没给什么反应呢,佛堂外先响起了一道敦厚温和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比之前的了嗔年轻些,说话时语调也没那么平,道:“阿弥陀佛,佛门重地,还请女施主慎言。”
李葭:“……???”啊?我又没说要咬死他,这也要慎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