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虽然还在紧张,但还是立刻照做了,只忍不住问了一句拿水干嘛。
李葭“当然是把它们变成冰。”
小鱼儿“??”这要怎么凭空变?
对一般人来说是不能,但李葭可是练成了生死符的。
江湖上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天山灵鹫宫的这门绝学,实则关键在于用内力捏酒为冰,更没人知道,要想做到这个关键,需要数十年如一日地练习取水迅速捏冰,做到手边有水便能用。
李葭在枯燥的练习过程里开发了不少自娱自乐的办法,比如捏完冰之后用来冻瓜果,所以现在做起来倒也没有多手生。
没一会儿,她就把小鱼儿取来的茶水尽数捏成了冰片,再分开散装至几个布袋中,放至花无缺额上手上。
处于高烧中的花无缺很抗拒这些冰袋,一放上去就瑟缩不已,同时胡话说得更加厉害。
“大师父!大师父别罚无缺……无缺知错了……”
李葭“……这孩子以前在移花宫,想必过得也称不上好。”
小鱼儿一听,既低落又不解“那他为何至今还念着移花宫?有意思吗?”
李葭听这话就觉得很不对,忙问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他这段日子一直在念着移花宫?”
小鱼儿起先不肯答,但一抬头看到李葭和黄药师都在盯着自己,顿时也耍不出什么心眼了,垂首道“是、是啊……”
“你为何完全没提过?”黄药师也疑惑道。
“……他不让我说。”这答话声里还有点委屈,“他说知道身世后,移花宫就是我们的仇人,他舍不得他二师父,只会让你们还有燕伯伯难做。”
李葭无言以对,在她看来,这么小的孩子根本没必要这么懂事,偏偏花无缺就是这么懂事,还懂事得令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叹气道“他初至昆仑,本就水土不服,再兼心思重,不病才是怪事。”
“……那、那怎么办啊?”小鱼儿挠头,“总不能让他回移花宫去吧?”
“就算你真让他回去,他也不可能愿意。”黄药师竟又开了口,“他若真是这种不顾仇恨也不顾亲朋的性子,此刻便也不会因为忧思过重病倒。”
李葭也点头“对,慢慢来吧,你也不用太担心,等他退了烧,我们再好好跟他谈谈。”
小鱼儿闻言,沉默良久才点了头,“好。”
之后他被李葭和黄药师赶去隔壁屋休息了,理由是他年纪太小,夜里缺觉会长不高。
小鱼儿虽然腹诽了一阵,但也乖乖听了话,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留在这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他们两个,则是干脆在这对兄弟本来的房间里留了一夜,方便随时看着花无缺的情况。
药煎好的时候,花无缺身上的热度被冰袋敷得总算下去了一些,人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时不时来一句梦话。
李葭和黄药师合力把那碗药给他灌了下去,才算把半颗心放回原处。
“你回去歇着。”灌完药后,是黄药师先开的口,“这有我看着。”
“别啊,只留你一个人怎么行?”李葭当然拒绝,“万一他等会儿又烧起来了,你一个人不好处理的,你回去歇着还差不多。”
黄药师“……虽然我没有你这手捏冰的本事,但反复高热还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李葭哭笑不得,说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这样吧,我们一起留下来。”她退了一步,“轮流歇会儿,轮流看他的情况,这总行了吧?”
“你先歇。”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