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向导,没有束缚,没有契约。这事实不容改变。
root轻松的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
反正他们是这样向她介绍的:sameen shaw,她的哨兵。
shaw手上用力了一分,她看见女人因为她的动作,疼痛得皱起眉头,她的唇中吐出了一个提示词:“北极光。”
root反而笑了,她的手温柔的握住枪管,缓缓的说:“塔内戒严,你怎么会知道北极光?”
shaw一时语塞,没错,既然要因此而被怀疑,那凭什么她不值得怀疑?
一个不属于塔的哨兵,做出了北极光的手势。她比root更可疑千百倍。
shaw没有说话,root也没有继续问她。她们俩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密布着森冷的空气,在暗流之下却又有一丝温情。
距离太近了,root不可能逃脱shaw的钳制。哨兵与向导之间的力量格差,无情的横亘在两人之间,root盯着shaw的眼睛,后者同样无处可逃。
shaw感觉自己的头脑隐隐作痛,她再一次质问道:“你知道什么?”
root的眼睛像无机质的石头,她说:“我什么都知道。”
她对shaw轻轻一笑,提出了交换条件:“你把枪拿开,我告诉你一切。”
shaw凝视了她片刻,移开了枪。她有绝对的自信,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没有人能逃开她的钳制。
显然,root没有想逃。
她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里,打开了一袋薯片,漫不经心是讲起来:“塔制造了我,北极光选中了我,然后我离开了塔。”
root说得极其简单,她有时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仿生人,但在轻描淡写说起这件事时,她脸上的神情昭示着她确实是个仿生人。她没有血液,没有心跳,没有情感,一切都是程序的设定。
那简短的三句话,其中蕴含的惊心动魄,shaw曾经亲身体验,她完全知道这语调不过是一种轻慢。
shaw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冰淇淋,同样简短的说了自己的事:“我曾是塔的哨兵,后来为北极光执行任务,直至出了一些事,我从塔内叛走。”
root注意到她的用词。叛走,难怪她会被北极光追杀。
在她的电子大脑中,确实有这么一段资料,曾经的塔内最强哨兵,在任务中失去了自己的多年搭档,此后三天,她背叛了塔,经过九十天的调查,她已经在塔外化作尘埃。
这段事例被用做一种警告,预示着任何人擅自离开塔,都将面临不幸。
传说中的最强哨兵,那模糊的影子与身侧的shaw逐渐重合。
shaw侧过头看着她,问:“你是怎么离开的?”
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她们用词的不同。
root轻松的摊开手,说:“我是试验产品,性能不稳定,塔认为北极光需要更稳定的向导。”
shaw又一次打量了她,问:“那么,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追踪器之类的?”
root回答道:“有,我都换过零件了。”
shaw感到一阵奇怪,跟仿生人这样对话,确实太奇怪了。
她回忆起她见过的其他仿生人,root确实像是性能不稳定的那类型,她太多话了,情绪也太丰富。
丰富到不像是程序的设定,而是像一个真正的人。
这太奇怪了。
shaw直白的感叹:“你确实不像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