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歌的右手五根手指全部脱臼,鹿鸣清醒之后,存了些力气,开始一根一根地给她接好。
沉歌咬着牙, 疼得浑身发抖。
鹿鸣叹息“你若听我的话出去, 便不会受这个罪了。”
沉歌坚持道“明天你泡药浴的时候我还守在这里,你有本事别挠自己,我就不会手指脱臼。”
于是第二日的时候, 鹿鸣果然没有再伤到自己。
沉歌却病倒了。
昨天她被鹿鸣拽进了浴桶里,浑身都湿透了。鹿鸣泡完药浴后, 那两个士兵便将他抱了出来,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而沉歌也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 单手给自己也换好了衣服。
便是从鹿鸣的房间到自己的房间这短短的距离,浑身湿透的她被深冬的冷风吹透了,第二天便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到了晚上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害冷,浑身酸痛。她勉强撑着给鹿鸣做了些晚饭,刚一进他的房间,被他房间的药味熏到, 搁下饭菜便跑出去吐了。
鹿鸣支撑着身子走了出来, 此时他刚药浴完不久, 力气尚还没有恢复,只能倚靠在门框上“过来,我瞧瞧。”
“我好像是受了风寒。”沉歌吐完,舀了些水漱漱口,然后才走过去,递过手腕给他把脉。
鹿鸣把过脉之后,确认道“是受了风寒,吃些药便好,我去给你开方子。”
“今天太晚了,药铺早就打烊了,就算开了方子也买不到药了,还是明天吧。”沉歌说,“我还挺得住。”
鹿鸣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不想吃药?”
“只是今天不想吃而已。”沉歌才不想承认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吃药了。
“不吃药也可以。”
沉歌眼睛一亮。
鹿鸣说“进来,针灸。”
沉歌的症状主要是高热,和之前萧翎羽因为伤口发炎而高热不同,她的高热,可以点刺几处穴位即可退热。
沉歌一听是针灸,浑身一哆嗦“疼吗?”
“不疼。”
“那好!”
于是沉歌本着对他的信任走进去,结果被他扎得直挠墙。
扎完之后鹿鸣才同她说“这只是保证你今天晚上不会再起热,明天一早,你便去拿药,这是方子。”
沉歌幽怨地接过方子挨完针扎还要吃药,何苦来哉?
只不过沉歌还未等到天亮,那两个暗中保护他们的士兵叫醒了他们“姑娘快起,村里来山匪了。”
沉歌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赶紧穿好衣服去看鹿鸣。
两个士兵用木头将大门顶住,然后他们守在门口,防止有人闯进来。
没过多久,果然听到咣咣的拍门声“开门,给大爷开门!”
两名士兵对视了一眼,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大门被人撞开,两个山匪刚冲进来,便被剑架在了脖子上。
两个士兵“出去!”
两个山匪“好嘞!”
两个山匪飞快地跑去找他们的兄弟“兄弟们,发现一个大单子,是个新来的住户,光是门口那两个看门的就不简单,这家一定很有钱。”
其他山匪一听,眼中纷纷冒绿光。
这个村子已经被他们抢劫了好几遍了,抢来的钱越来越少,今天听说来了一个大户,便兴奋道“走,兄弟们都去!”
十几个人立即浩浩荡荡地跑来,围着院子叫嚣“识相地赶紧把家里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