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
方骏丢开手机,不再看向垣的废话。他手边摆了两份报告,一份是之前下面提交的对苏小鼎的处理意见,无非是扣留保证金,公开道歉等等;另一份则是账册被向垣抱走之后重新递交的,苏小鼎不必道歉,保证金也能退回去一大半。这应该是屈服的姿态,只要他签字就可执行。
他没签字,有点龌蹉地,想多见见苏小鼎。
即使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下班后,方骏不太想回家,开着车就去了万和。
小街小店,返家的人群,店铺似乎还没关门下班。
他将车靠边,停了好一会儿。
店里有一个年轻姑娘走出来,双手拎着许多杂物丢前面一个面包车上。苏小鼎跟在后面,捧着一件烫得笔挺的绸缎婚纱,小心翼翼地也放面包车后厢。两人站在街沿说了一会儿话,苏小鼎拍拍那年轻姑娘的肩膀,姑娘上车,很快离开。
苏小鼎目送面包车走,脸上的笑逐渐收了回去。
方骏没忍得住,按了一下车喇叭。
苏小鼎偏了一下头,似乎在搜寻,他便再按一下明确方位。
无可避免,四目相对。
刚还有点丧的人立刻精神抖擞,仿佛战士遇上敌人全副武装一般。她笑吟吟地走过来,“呀,方总下班了?”
方骏明明有些欢喜,但偏要将它藏起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他听见自己在乱说,“找地方吃晚饭,听说这边有个店不错。”
话出口,他就觉得这借口有点逊。
然苏小鼎不会揭穿他,她不仅没揭穿,反而热情邀约,“哪家店啊?正好天平要过来,咱们一起呗。”
又是路天平啊。
兜兜转转十年过去,相似的情节反复上演。
方骏知道自己并非真的还喜欢或者爱着苏小鼎,毕竟那只是多年前少年的朦胧好感而已。他只是在和自己打赌,苏小鼎究竟要多久才能认出自己来。
他对自己目前莫名其妙的行为,是这么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