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超喜欢,每次都会在妈妈碗里偷一口。某个周末起晚了,爸妈出门。她打开食品柜,搬出酒酿罐子偷吃,甜甜的,凉丝丝的,过瘾。一小勺连着一小勺,不知不觉下去了小半罐子。
后来发生了什么全不知道,只晓得醒来在医院。医生下的诊断,喝醉了,睡死过去。
那之后,苏小鼎不时间陪着苏建忠小酌一杯。慢慢地,酒量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一口醉到现在的白酒半斤。
她现在就有一种被路天平强灌了半斤白酒的感觉,醉了。
路天平打了七八个电话来,她通没接。只管闷头骑车,从老城区抄近道回家。此刻,她扮演的是一个被单方面分手的苦情女人。
方骏既没帮忙伸张正义,也没劝她别伤心,只慢悠悠骑车跟在她后面。
偶尔在路口红灯的时候,他来一句,“世事无常啊。”
无常个屁啊,要不是这王八蛋对自己虎视眈眈心怀不轨,她何必演这出?
苏小鼎觉着,哭稍显软弱,倾诉又过于刻意,都不如什么都不说。她沉默了约莫一个小时,车到自家楼下后丢一边,径直去隔壁街的烧烤店。
第一件事,“老板,来一打冰冻的啤酒。”
第二件事,摸出手机来看。
路天平电话没打通,连续低发短信解释,“妹子是我刚认识的,今儿刚约出来吃晚饭。谁晓得你们跑那边去了?”
个花心鬼啊,明明前一个才分手两个月不到啊。
“我在电台给你点歌道歉了,你听听。”他很卑微地哀求,“你最喜欢的那首《原谅我一次》。”
苏小鼎手机里下了电台收听软件,打开,果然传来深情的男声,“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受委屈——”
她什么时候喜欢过这种腻歪的歌了?
“少烦我,我安静一会儿。”她回。
路天平兴奋了,“你原谅我就好啦,毕竟还是我财神爷嘛。”
苏小鼎深深地叹一口气,回道,“你说一声自己是猪投胎的。”
“我上辈子是猪,这辈子也是,下辈子还是。三辈子都是养肥了被杀的命——”
“行,原谅你了。”
差点误了她的大事。
这边刚应付完,方骏也跟着上来了,坐她身边。老板娘很麻利地将啤酒全上来,摆了整整齐齐的两排。
她道,“咱们不醉不归。”
方骏没说什么,让老板捡了新鲜的牛肉串等等去烤。
苏小鼎拉开易拉罐,顿在他面前,一个字,“喝。”
他喝了一口,示意她跟上。
她觉得这人不够豪气,抬手一口气下去小半罐子。凉气从口腔直入肠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头味略苦,回味有点甘,几乎是立刻就有点脸红头晕了。微醺的状态,不知年月,可以保持很长时间。
苏小鼎没兴趣说话,毕竟不知哪儿就被抓漏洞了。她一口一口地喝酒,等肉串上来,继续一串串地往嘴巴里塞。她不去招惹方骏,方骏也不打扰她。一男一女,女的大吃大喝,男的安静地伺候着补充酒肉。
吃得差不多,她停下来定定地看着他。
方骏道,“醉了?”
醉了?没有,脑子还清醒着,还知道自己没搞定对面的人。
她举起易拉罐,对着不远处的灯发呆,眼神呆滞。
他看她那样,半站起来,长身倾向她,在她唇上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