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作为当家主母竟全不知情,还把整个过程睡了过去,怎么可能坐得住?
为什么突然走水了?哪里不烧非要挨着她这的东跨院烧?主持大局的是阮苓苓?组织灭火的是裴明榛?小两口表现出色,迅速稳定住局面让家中内外称道连连?
方氏没办法不阴谋论,是不是有人嫌她坐在这个位置碍事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她放手?
可再一想,整个过程她都没有醒来。
她向来觉浅,几乎每晚都会醒两次,昨夜又是走水又是救火,连锣都敲上了,为什么没醒?
怎么想都只有下药被算计一种可能。
可她向来提防松涛轩的人,不管裴明榛还是阮苓苓,都没有在她身边安插人的可能,更不可能给她成功下药,所以……
方氏忍住心中怒火,没立即让人传裴明榛和阮苓苓,而是叫了陇青梅过来。
这种事经不住查,一查肯定会有结果,方氏现在没这个时间,怀疑陇青梅,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可以怀疑的人。
结果陇青梅根本就没想瞒。
她进裴家的任务已经完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嫁进来是她自己的决定,接受父亲条件也是她自己的意愿,而今要走,更是我行我素,怕的什么?
把从松涛轩拿来的几页纸装好,她兴奋的觉都没怎么睡,就等着天亮,杠完最后一波好回家呢,方氏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传话,她几乎有点迫不及待,衣服早就换好了,妆也化得了,根本都不用怎么整理,就去了正院。
今天的陇青梅心事尽去,再无牵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精气神,再加上合宜得体的打扮,平日不怎么见到的华贵衣装和首饰,可谓高贵典雅,见之不俗。
方氏看到这样比平日任何时候都娇美优雅的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劈头就问:“昨晚怎么回事?我的吃食可是你动了手脚,走水一事又同你有没有关系?”
陇青梅看着方氏,唇角扬起,笑了下。
这个笑没太多尊重,也不见特别轻浮,只是目中无人,随性恣意而已。
连礼都没行,陇青梅走到桌边慢悠悠坐下,呷了口茶:“一大早的,婆母怎的这么大火气?给你的饭菜里放东西,就是想让你睡得好,少些肝火,在东跨院点把火,是担心你婆母你年纪大了怕冷,给你暖暖身子。”
一席话说的慢条斯理,温温柔柔,喝茶动作也是优雅轻缓,透着大家闺秀的美,方氏怔了怔,根本没反应过来。
陇青梅笑容更大:“一点小事罢了,婆母这是怎么了?”
方氏气得眼前一黑:“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她竟全部认下了!就这么认下了!都是她干的!
方氏抖着手,茶杯翻了都没看到,指着陇青梅鼻子:“这是贵女出身的儿媳干出来的事么!在家里放火,不敬婆母,便是普通百姓也没有你这样不知礼的!谁家儿媳妇像你这样!”
陇青梅松了手,“啪”的一声,茶盏盖落在茶盏上,发出清脆声响,房间骤然安静。
“婆母娶我进门,本就没指望我当个寻常儿媳,不是么?”这话带着嘲讽,和茶杯盖声音一样刺耳。
方氏一滞。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根本不必说的太透,她为儿子娶陇青梅进门,目的很明确,想要岳家声势,助儿子前程,陇青梅本身能不能干,贤不贤惠并不重要,只要能帮扶儿子就好,她对这个儿媳并没有太多要求,反而各种
纵容,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