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长舒了口气,再次攥了刑炎的手,俩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门没锁,一拧把手就开了。他们以前也经常只锁个院门就走,因为其实也没什么能丢的。这栋小楼里最贵的东西就是那架旧琴——确实很旧了。
俩人把东西放去他俩房间,柜子里封好的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搭到院子里晾着,不然会有点潮。
这里他们很熟悉,尽管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锁了院门,他们又一起去看了司涂。司涂的碑周围很干净,看得出时常有人过来。秦放前段时间还和宫琪联系过,她休年假回家的时候秦放还和她一起吃了顿饭。
秦放其实担心过她,一个人守着一栋老房子,守着一份会变得越来越久远的记忆,这样的人生听来太遗憾了。宫琪当时摇头说“我不会钻牛角尖的,我跟司涂说好的。我觉得该放下了的时候我会放下的,我答应过他这一生不会让自己过得很辛苦。”
她笑着说“所以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还想陪陪他。”
“快两年了。”秦放蹲下去,拍了拍司涂的碑,浅浅笑着,“都两年了每次想到你我还是觉得不适应,总觉得你还在。”
秦放又问他“给你的星星揣好了吗?”
刑炎在身后“嗯”了一声。
秦放回头看他,才笑着摇头跟他说“我没问你,我问司涂。”
他送司涂星星的时候只有宫琪在,也只有她知道。秦放冲司涂的照片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撒娇精最近太能吃醋了,先不告诉他吧。”
刑炎不是那种会对着墓碑说话的人,所以他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看司涂,后来蹲下来给他擦了擦照片。他总是沉默,但是现在的他比起从前还是有变化的。人在孤独中恨世界,和充满希望地爱着人,眉眼间都不一样。
从司涂那回来,俩人在外面吃完饭才回。上午那会儿困得睁不开眼,结果现在天黑了也晚了,反倒谁也不困了。秦放踩着院墙爬上屋顶,刑炎紧跟着他。
上去了秦放才笑着说“咱俩没搬梯子等会儿怎么下啊?”
刑炎说“跳下去。”
这里的小楼门口没有挡雨台,没有落脚点,直接从二楼房顶往下跳秦放没这么干过。他笑着说“那我有点怕啊。”
“不怕,”刑炎摸了摸他的头,“我先下去再给你搬梯子。”
这边的天气秦放还是很喜欢的,一年到头都不冷。这会儿俩人坐在屋顶,满天都是星星。夜风吹在身上挺舒服的,秦放碰了碰刑炎的胳膊,说“我喜欢这里。”
刑炎“嗯”了声,过会儿说“我也喜欢。”
秦放转头去看他,刑炎说“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是再学不会去喜欢,那我也太失败了。”
“嗯,这一点不是我吹,放哥很阳光的。”秦放笑着往刑炎身上撞了一下,“恋人都是互补的,你跟我学着变阳光,我跟你学着去做一个更优秀的人。”
“互夸大会又开始了?”刑炎低头轻笑着问。
秦放刚要说话,院门突然响了,有人推门进来了。
“没锁门吗?”
“我记得我锁了。”
“事实就是你没锁。”
一声身体撞上门的闷响,随后是院门重重合上的声音,人声在其后“……磕疼我了。”
对方的声音里带着笑,低声说“别装,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么亲。”
一段长长的暧昧声音过后,有人含着笑呢喃“那你咬疼我了。”
男人边笑边低喘的声音向来迷人,衬上夜色,撩人又浪漫。对方在他嘴唇上又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