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星毅道:“肖弘,你这灌得有点猛啊。”
肖弘屁话不说,又开一瓶,兑上红的一块儿闷。
体谅他心情不好,卢星毅又说:“我买了艘游艇,明后天一块儿玩玩?”
楼经行淡淡吐出俩字:“没空。”
卢星毅:“行,那咱们三……”
楼经行扬眉:“我是说你们都没空。”
谢宇提醒:“后天我们要吊丧。”
卢星毅愣了,惊叫:“我靠!你玩儿真的啊?”
楼经行身子前倾拿起酒杯,催促:“花圈订了?悼词准备了?没弄的赶紧整起来。”
谢宇很上道:“花圈给你拉了十车,挽联都写好了:沉痛悼念楼经行仙逝,生前好友卢谢肖敬挽。对称吧?”
卢星毅又问:“楼子,你真要玩这么大?”
楼经行似笑非笑:“向长辈学习。”
卢星毅无话可说,甚至有点儿羡慕。
整个京城富不知道几代中,能肆意妄为到给自己办葬礼的,楼经行是独一份。
这还得追究到上一辈的历史,为了逼迫在外流浪的楼经行回家继承家业,楼家老爷子办了场盛大的葬礼,成功骗回小孙子,在葬礼上就绑着他走马上任,至今仍为资本圈的一桩奇谈。
当然,有着浪子心的楼经行也进行了反抗,可两年后,他仍坐在总裁的板凳上,可见楼家老爷子的厉害。
屡战屡败两年,楼经行现在终于要放大招了。
卢星毅喝口酒冷静了下:“我怕我看到你躺棺材里,读悼词笑场。”
楼经行十分理解,给他想好了解决办法:“我帮你把那十几个保险柜捐献了,你准能读哭。”
卢星毅惊讶他还有此等丧病的操作:“哥!亲哥!头可断泪可流,鞋子绝对不能动!”
谢宇笑他还挺押韵,过会又道:“这吧挺不错,叫什么来着?”
“lo什么的,不记得了。”卢星毅指指上面:“听说这酒吧……上头不小,楼子,你混了那么多年,对这条街有了解吗?”
“不知道。”楼经行不太关心。
谢宇:“那把这店盘了吧,以后也算个据点,你来还是我来?”
卢星毅酒杯一放:“猜拳。”
结果是卢星毅拿下盘店权,遇到待的舒心又适合小聚的店就出手,他们惯常这么玩儿。
谢宇跷腿突然看到了个人,说:“卢星毅,你妹妹说这儿的调酒师贼帅还是有道理的。”
闻言,卢星毅看向吧台,他妹是颜狗,推荐东西从来对颜不对质,卢星毅没少跟她呛声,这回也是带了挑毛病的念头来的。
他倒要看看把臭丫头迷得神魂颠倒的是何方妖孽。
吧台里,肤色白皙的青年一身禁欲清冷的白衬衫,他垂眼专心摇壶,看着轻轻浅浅,微醺的灯光一打,跟拍画报似的。
“……靠,太堕落了,现在的酒吧越来越会找下酒的调酒师了。”卢星毅酸道。
谢宇嗤笑,同他对视后,抬手招来服务员。
这边,于驿川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客人聊天,直到蒋杰走过来:“川哥,卡7的客人点了酒,但他们指定你去送酒。”
于驿川看向蒋杰说的卡座,正是公子哥儿们那桌,他淡淡道:“知道了。”
这事不少见,到底是看脸的世界,但走不走出吧台全看他心情。那四人非富即贵,于驿川不想给吧里添麻烦,送个酒又不是送命。
“那桌点了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