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是哪来的天山童姥剧情。”
不过他举起手,比了一个三。
三楼,难道老人家想上三楼?专门袭击男子这一条不明,但三楼可以算突破口。
陆粼:“三楼可有什么异动?”
两个陷入修仙幻想的病人答不出来,说了一堆藏宝图和武功秘籍一类的鬼扯,一旁那位耳朵不好使的大爷忽然颤巍巍地说:“三楼那个囡囡又逃跑了?”
“逃跑?”陆粼转过头去,但大爷迷迷糊糊说不出什么,就是这么随口说:
“哎呀,傻囡囡,三楼跳出去会受伤啊。”
可能逃跑是个关键词,那个云洲散修挤过来,两眼冒光:“镇魔结界里那位又跑了啊,这都三回了?”
镇魔结界?陆粼往头上看了一眼,贺瑾年径直从楼板穿上去,又飞快回来,回答:“重症监护区,病人有高度危险性,24小时监控,不能离开房间。”
“那是昆仑的丹鼎仙子,要我说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世家宗门——”自称散修这位一拍桌面,慷慨地大喝一声,“觊觎仙子手中的灵宝,就污蔑丹鼎仙子炼制魔药毒害凡人,硬生生把人关在镇魔结界里,逼问灵宝下落!这就是吾辈不加入你们这些大门大派的原因,我呸!虚伪!”
在场“大门大派”出身的就一个流霞观的“贺粼”道长,散修同志一口全啐在他身上,贺瑾年面色阴沉地拿鬼力一挡,好歹是没碰到陆粼。
“阿年。”陆粼无奈地拽了拽贺瑾年的衣服,示意他大度点,不要用鬼力戳那个可怜的病人,病人又不是故意的。
对着空气说话的病人很多,所以陆粼这动作完美融入环境,没有人在意。
散修还在慷慨激昂:“那位庄仙子真是修为了得,一月份刚来时,便用符水熔了结界,逃到山门外才被看守抓回,第二回以幻化法术假扮守卫,可惜被巡查领地的长老抓了,第三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出去,可惜被封印了修为,摔落在地断了腿,唉……”
他们唧唧喳喳地说起来,不只是两个沉迷修仙的病人在说,其他病人也参与了进来,这位逃跑的病人显然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常说的谈资,而且像郝大叔这种只是偶尔糊涂的老年病患者,他们说出的故事不带修真设定滤镜,但大致没有差别——三楼有个奇怪的女病人,热爱逃跑,而且还真的差点就跑出去了。
“哎,几个月前没病那么重的时候还放出来溜达过呢,差点把护士站拆了,非说自己没病。”
“谁有病自己到处说呀。”
云洲散修附和:“我也没病,我是修炼岔气来这儿休养而已,你才有病!”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直到自由活动时间结束,护士们来组织吃药,大家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
“哇,流霞观这位道友的御剑之术果然了得,我辈竟然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陆粼平静地掐了隐身的法术,从闹鬼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三楼。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闹起来的鬼,但多数不肯离开的亡魂,那个让它无法离开的原因往往还得到阳间找。
在二楼楼梯上的老太太,她想上的其实是三楼。
老太太穿过年的红衣,三楼有一位屡次逃跑的病人,是过年前被送来的。
女病人姓庄,贺瑾年只需要用手机查一查,他就会看到生死簿给出的信息。
——老太太叫庄淑芬。
三楼的重症区,安静又热闹,危险性很高的病人都被单独约束在自己的病房,所以走廊很空旷,但每个房间里都多多少少有哭喊或者怪声,又显得很热闹,值班室有护士在看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