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辰站在盛秋晚左边道:“也不能这么说,他要是真连个朋友多没有,那得多寂寞啊。到时候班上的人都知道盛哥不待见他,更没人敢和他搭话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换了我,那真是活着都跟受折磨一样。”
陆天一在盛秋晚右边,手指夹着烟:“如果让老盛这样坐着,不就是折磨他自己吗?”
“也不是什么滔天血恨,说不定处着处着发现还挺合适的呢?”
陆天一嘲弄道:“你以为相亲呢?还非要委屈自己处着。”
他们俩就跟盛秋晚脑海里的天使和恶魔似的一左一右一言一语的,说得盛秋晚脑仁疼。
“再说吧,烦。”盛秋晚放开栏杆,“回去了。”
“行,你们走吧,我抽完这根再回去。”陆天一说。
“少抽点烟。”黄辰看着他,“肺炎。”
陆天一笑了一声:“真是不够你操心的。”
建成师大附中的晚自习漫长无比,走读生上三节课,九点三十五才放学,住校生就更惨一层,直到十点半才下课。晚自习任课老师一般都是上完三节课就走,第四节课由班主任不定时检查。
盛秋晚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离开”,九点半下课铃一响,直接随着走读生一起奔向自由的田野。
寝室大门没开,盛秋晚和陆天一去食堂坐着,靠玩手机消磨时光。黄辰没跟过来,他怕被陈潭发现。
食堂只有一楼还亮着灯,诺大的地方,此刻总共也就坐着七八个人。
陆天一朝他们右手边瞥了一眼:“王珺泽他们。”
盛秋晚也看了过去,问:“高二的那几个?”
“嗯。”陆天一一边刷着微博一边懒洋洋道,“人挺狂的,不过没什么本事。”
“打过?”盛秋晚抬眸。
“没,队里有人对上过,王珺泽完全不是对手。”陆天一一笑,“当然,队里那兄弟打不过我。”
盛秋晚哼笑一声:“纸老虎。”
陆天一挑眉:“怎么?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了不了,我向我奶发过誓了。”
陆天一颇为遗憾地收回眼神。
盛秋晚没心情搞什么幺蛾子,他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即心烦自己那位新上任的冤家同桌,又忧心自己那前途黑暗、毫无对策的点击量。
后者还无法与他人言说,一股子闷气憋在心里,好悬没把他憋死。
可是吧,这个世上更多时候是我不犯人,人却犯我。
十分钟后,盛秋晚压着火,从沙雕视频中抽出几分心神,抬眼看着一旁的人。
“盛秋晚和陆天一是吧?听说你们是三中双霸啊,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食堂遇见了。”王珺泽皮笑肉不笑道。
盛秋晚语气不温不火:“附中就一个食堂,我也没辟谷。”
“但这个时间不是吃饭的点吧?我看你们也不是来吃东西的。”王珺泽身后三个人齐声说了句“就是”,看上去以多欺少的意味十足。
“你们是食堂管理员?”盛秋晚身子往椅背一靠,甚至架起了二郎腿,拽得不行。
陆天一笑了:“别侮辱食堂管理员,人家那是正当职业,和闲得蛋疼区别大了。”
王珺泽身后几个小弟脸色登时一黑,身子往前一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
“没事。”王珺泽笑眯眯伸手一拦,把九十年代黑道港剧的语气模仿了个十足,“别冲动,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