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现在我们一个班,有我在,没人敢说你闲话。”盛秋晚大手一挥,为了表示友好,还站起了身,走向白念南,伸手一揽他肩膀,“我……”
“砰。”
脚上凉凉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上去了。
盛秋晚一低头,拖鞋和脚上洒了一堆粉色不明液体。
他再往旁边一看——倒下的洗衣液瓶。
白念南:“你……”
“……”盛秋晚呆滞地看着他,嗓子尴尬到发干,喉结上上下下好几次,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话。
“随手关盖,人人有责啊。”
盛秋晚说完,可能自个儿也觉得不对劲,又哼哼着补了一句:“不是,我是想说,唔唔起……”
他最后三个字是含在喉咙里的,但是白念南听明白了,是对不起。
他看着自己的洗衣液,凄凉萧瑟地载倒在水管旁,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合着水流进一样的排水孔里。
洗衣液的香味甚至浓得有些刺鼻了。
孽缘。
真的是孽缘。
白念南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想赔我一整桶洗衣液吗?”
“我……”盛秋晚一时语塞。
俩人身后响起开门声,摇滚乐音量随着打开的门顿时增大。
“怎么这么香……”陆天一说到一半,便看到地上已经半截入土的洗衣液瓶,登时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盛秋晚尴尬说:“我不小心踢到了。”
“……”陆天一嘴角抽动了一下,“你俩这到底是有缘还是命里相克啊?”
盛秋晚也郁闷。怎么刚建立了友谊,就遇上这种事儿?
黄辰听到动静,连忙摘下耳机跑过来凑热闹,只看了一眼,便直接笑趴在门上。
“绝了,真的绝了。”黄辰笑得宛若公鸡打鸣,说话时声音都打抖,“盛哥、你的脚、现在是、是散发着、玫瑰花香的脚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秋晚暴跳如雷:“你再说一个字,我让你的脸变成散发着玫瑰花香的脸!”
“得了吧你哈哈哈哈哈哈哈……”黄辰捂着脸大笑着摇摇晃晃走回座位,趴在桌面上一笑不起。
盛秋晚怒了。
妈的,想打人。
他怒火中烧瞪着黄辰,一迈脚——滑溜溜的,还有点粘稠。
盛秋晚又萎了。
洗脚去了。
等他们轮流洗完澡,陆天一已经睡了。白念南由衷佩服,在这种霹雳乓啷的背景音下都能睡着,这入睡本领是怎么练就的。
白念南是最后一个洗完的,轻手轻脚关了灯爬上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没过十二点。
他又点进微信,页面只有一条置顶,备注写着“白秋水”三个字。点进聊天栏,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的下午六点:
3月8日 下午06:18
妄:我去新班了
再上面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却是二月初了。
2月3日早上09:13
妄:新年快乐
1月27日下午04:21
妄:寒假15天
这两条同样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唯一有互动的是元旦那天。
对方给他转了十万块钱。
白念南回了对方一句“元旦快乐”,两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