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转头一看——白念南已经入睡了。
干。
盛秋晚开始瞪着天花板发呆。
此时夜深人静，视线昏暗，天花板在暗色中愈发显得诡异。
盛秋晚又连忙闭上眼睛。
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自我唾弃：我好歹也是去过一趟阴曹地府的人了，怎么还怕这些心理暗示下虚无缥缈的东西？
【宿主您好，第一章已经发布。】
不男不女的冰冷机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
盛秋晚吓得抖了个激灵。
“你下次出现可以打声招呼不？！”
【抱歉。】
系统毫无诚意道。
“……”盛秋晚缓了口气，“都写了什么？能让我看看？”
【阅读量不足一百，未解锁此功能。】
……
怎么整得和游戏似的。
“那现在阅读量多少？”
【距最新章节更新已有一小时，目前点击量：0。】
盛秋晚：“……”
这也……太冷了吧。
别说60万，现在连100都遥遥无期啊。
盛秋晚叹了口气：“你大晚上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仅如此。】
系统顿了顿，又接了一句，
【先前忘记通知，根据您的小说类型，限定小说最高完结期限为十年。】
“哈？”盛秋晚问，“十年？”
【是的。】
“谁家校园文写十年啊。”
【可以写到读研。】
“……你们还挺懂的。”盛秋晚心想，十年也不错，至少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又高了几分。
【通知完毕。顺便一提，系统工作时间为早上8点至晚上12点，若有疑问，请明日八点之后找我。】
？
盛秋晚惊讶：“你们系统竟然不是24小时在线？”
系统那一直不温不火的语气出现一丝波澜。
【……不是，我们是人工系统，我也需要休息。】
“人工？！”盛秋晚舌桥不下道，“您老哪里像是人工了？！不是……现在都一点多了，你不应该下班了吗？”
【加班。见您尚未休息，特来通知一声。】
“啊。”
原来就算在鬼界工作也要加班啊。
地下人间一般惨。
＊
陆天一不知道几点开始训练，早上五点半就起床了。
白念南睡觉浅，一旦过了午夜，别人咳嗽两声都能将他惊醒，并且很难再入睡。陆天一闹铃一响，他便跟着醒了。
学校六点的时候有起床铃，曲子旋律优美动听，也不知道到底是起床铃还是催眠曲。他听到黄辰翻了个身，顶着一头鸡窝头，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
两人视线对上，黄辰茫然问了一句:“几点了？”
白念南比了个“六”。
黄辰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倒了回去。
白念南:“……”
他又看了一眼和自己头对头的盛秋晚，对方依旧酣睡如泥，颇有一种天崩地裂也不动如山的态势。
这都不醒。
真好啊，盛小居居。
直到七点钟，白念南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