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登, 等登。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洛雯雯拿出来。
冯茂行你在公园？
冯茂行有空一起练歌吗？
洛雯雯你也在公园？
冯茂行嗯，在荷塘桥。
“妈妈, ”洛雯雯同周萱报备，“同学喊我现在去练歌。”
“去哪儿练习？”周萱知道闺女要在市艺术节上表演节目这事。
洛雯雯如实答“他约我在荷塘桥见，应该是在附近练吧。”
“行。你别练太晚, 十点半前要回家。”
“好的，妈妈再见。”
洛雯雯折进一条花香氤氲的路, 往右拐, 眼前豁然开朗，即刻看到石桥上的冯茂行。
“等久了吗？”洛雯雯走过去。
她今天穿了条黄底缀白色小雏菊的无袖连衣裙，露出白皙纤秀的手臂和小腿，浓黑的半湿秀发披散在肩头。
冯茂行从短暂愣神中恢复, “没有。”摸了摸鼻尖，“我们找个没人的亭子练, 成吗？”
“嗯, 听你的。”洛雯雯欣然应允。
这个公园占地颇大, 地段不在市中心繁华区，所以来往的人不多, 全是附近出来或锻炼或消食的住户。
园里大大小小的凉亭非常多。
冯茂行带着洛雯雯来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凉亭，视野开阔，景色优美。
其实洛雯雯已经把《坚持向前》这首歌练得非常熟，温老师都盖章她无需再练，保持这水平上节目就可以了。
但是爱豆说要练歌，来练歌能见到爱豆, 她怎么会拒绝？
“清唱还是跟着伴奏唱？”
“跟伴奏吧。”
洛雯雯感觉爱豆现在似乎挺经常询问她的意见——不是说爱豆之前不尊重别人，而是之前他很少用这种询问句式。
这样的爱豆更可爱更迷人了啊。
手机播放的伴奏响起，洛雯雯马上集中精神投入唱歌。
“……坚持向前不认输。”
两人合唱完最后一个字，洛雯雯缓了口气。
“不错。”冯茂行关掉播放器，“你唱得不错。”
“你也，你唱得很好。”洛雯雯顿了下，“不练了吗？”为什么把手机放起来？
“快没电了，能借你的手机放吗？”
“当然可以。”洛雯雯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些许心虚。
冯茂行手握成拳抵在唇前，轻咳一声，“我想设置音效什么的，可以把手机给我吗？”
“没设密码。”洛雯雯把手机送到他跟前。
冯茂行垂下长直的睫毛，遮住清浅眸光。
手指按了下锁屏键。
硕大的“天天学习”四个卡通大字，往上一滑，切到主屏幕，同色系同风格的“幸运”。
她的屏保都换掉了。
冯茂行清楚地感知到胸腔里一瞬间的失落。
“音乐播放器在第二页左上角的小夹子里。”洛雯雯误会爱豆是不清楚a在哪。
手指动了几下，冯茂行点开播放器。
他在本地音乐列表找到伴奏，在指尖触到播放键前，忽然抬眼，“你有男神？”
“啊？”洛雯雯眨了下眼，“有……有啊。”男神为什么突然问这么突然的问题。
冯茂行凝着她的眼，“有多少个？”
“我……我没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