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了。”郑军尚提醒副驾驶位上神游状的学生。
“哦。”冯茂行垂眸按亮手机, “已完成现金支付？你要现金啊？”拉开斜挎在胸前的小包。
郑军尚关掉音乐, “别给我钱, 下车。”
“您这一路开过来, 烧的油不是亏了？”冯茂行把钱递上。
郑军尚不接, “你们是‘为校争光’，办的是公事，我还能收你们钱不成？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冯茂行“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来跑滴滴是要赚钱。”
郑军尚“下车吧你俩，别耽误我分分钟能赚十几块的宝贵时间。”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洛雯雯打开车门。
“不客气。记得给五星好评, 把好的评价标签全点上。”
人民剧院门前聚集了不少人, 有天真活泼的儿童, 有扎堆玩手机的少年, 有衣着时尚的青年……目测一半以上都是来参加艺术节彩排的表演者。
“雯雯！”王小杏也到了。
她小跑过来挽住洛雯雯, “你今天更漂亮了！”
“就算你再夸我三句, 我也不会原谅你在涠川抛弃我的行为。”洛雯雯佯装冷漠。
“雯雯身材超级苗条超级好！”王小杏很上道，“雯雯性格超级善良！雯雯简直是天上的小仙女……”
“可以停了。”洛雯雯制止越夸越大声的好友。在爱豆面前，她脸皮还是比较薄的。
要彩排的节目有二十几个，听温老师说，今天会筛选掉一些质量不太好的。
彩排的顺序由抽签来定。
冯茂行问洛雯雯想不想抽。
洛雯雯伸手进箱子里抽了个“3”，“这么靠前……”她有点失落加内疚。
“没事。”冯茂行轻笑了下，“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
第一个节目是某个初中出的群舞。
踩点耗掉十几分钟，放音乐跳至一小半，下面的节目指导老师喊停，吧啦吧啦提点了一通。重新放音乐, 跳到三分之二，指导老师翻到舞台上，劈里啪啦再次指挥了一顿……
王小杏打了个哈欠，“半个小时过去还没彩排完第一个节目，这二十六个节目彩排下来，得到凌晨啊？”
不少候场的表演者也在小声抱怨这个问题。
温老师走去后台找彩排负责人。
没一会儿，第一个节目被负责人勒令结束，限定其后每个节目彩排时长在十五分钟之内。第二个节目上场。
清楚这不是正式表演，洛雯雯等着等着，还是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这舞台比她小时候六一表演上过的舞台大多了，观众席的人很多、年龄跨度较大，据说其间有不少专业领域的人物……
“要喝点水吗？”冯茂行递来一瓶矿泉水。
“啊……好的。”
洛雯雯拧开盖子，喝了两小口。
“只是换了个地方，像平常一样表现就成。”
朗澈的嗓音比凉水还有缓解焦虑的作用，洛雯雯朝他笑了笑，“嗯。”
女孩肤光如雪，面如新荔，因为刚饮了水，粉樱似的唇泛着水光，更显饱满娇艳。
冯茂行轻咳了声，看向舞台，“他们快结束了，我们去后台等候。”
“好的。”洛雯雯把矿泉水盖好，交给旁边打瞌睡的王小杏，“帮我拿着。”
王小杏瞬间来了精神，“到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