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龙族这么回答着,因为他一时也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至于别碰我的金币之类的,他不觉得对方能有这种机会。
“好吧,”女孩轻快地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少年纠结地看着她,他其实很少向人类介绍自己,而且偶尔不得不那么做的时候,也不是为了交朋友,或者结识某个会暂时相处一段时间的人,“你可以叫我冕下”
伊洛娜点了点头,接着不太确定地问“这是你的名字吗”
“当然不是,”他头疼地说,“用你们的语言来说,我叫霜风之歌。”
金发姑娘继续点头,然后再次发问“假如换一种语言,您就有另一个名字吗”
“含义是相同的,”霜风之歌很好脾气地解释,“但假如用我的母语来说,发音和这个有所区别,我一出生就知道我被赋予了这样的名字,以及我还有另一个自己选择的称呼,只是你现在很难将它正确地读出来,所以那还不如不被使用。”
然后,伊洛娜才正式开始摆脱曾经噩梦般的生活。
她埋葬了自己的过去,丢掉了姓氏,远离了故乡,像是挣脱牢笼的飞鸟,哪怕是在这遍地阴影的世界,也能够无忧无虑地翱翔。
霜风之歌并没有什目标,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西大陆,偶尔也会去塔文帝国,他在那里似乎有几个朋友,不过伊洛娜猜测他可能是在躲避所谓的仇人
她对龙族的了解太少了,甚至没听说过古龙们的名字。
“这真好吃,谢谢你。”
在塔文帝国的一家高级酒馆里,空气中荡漾着醇酒的香气,金红的烛光在窗边摇曳,银发少年以手托腮看了过来,“为什么要谢我这都是你自己花的钱。”
在婚礼之后,他们洗劫了希维尔家族的金库,那些人恐怕要来一次大清查才会发现失窃,不过那可能就是几年以后的事了,霜风之歌不愿碰那些脏污的金币,但是伊洛娜依然美滋滋地将它们收了起来。
伊洛娜小声问“你的家人爱你吗那是什么感觉”
在碧水群岛的某个繁荣富饶的岛屿上,清澈的蓝色泻湖倒映着蔚然天穹,阳光在棉絮般的云朵里悱恻徘徊,雪白的大理石被刷上湖蓝的彩漆,蓝白相间的楼阁和房屋如同海与天空的颜色,两人住在城外郊区的水畔,葱茏的雨林在夏季泛滥着某种病态般的阴潮,伊洛娜趴在窗边的桌子上打着哈欠阅读那些晦涩冗长的书籍。
她的魔法学习生涯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我不知道,”银发少年闭上眼睛,抬手遮在眼前挡住了日光,“毕竟龙裔们都是巨龙的后代,这世上甚至没有古龙裔这个词。不过人类非常有趣,我听说一些有人类血统的半精灵和半矮人,都有几率拥有和人类相近的生长速度,只是寿命上限却更接近精灵或矮人”
格罗斯微微摇头,同样用精灵语回答“不,克劳迪娅,放下你的斧子,这是这好像是个神。”
“不,她要学会这个,”伊洛娜咬着牙说,“我选择海登帝国,教廷势力最大的地方,她将会参与礼拜,观看处决,为异教徒的死而欢呼,像你们一样,明明心里憎恨教廷,表面上却装成一个虔诚的信徒如果她小时候就做不到这些,那么早晚她也会发疯死掉像是那些龙裔,像是她的父亲”
大天使们被冻结的身躯滚落碎裂,在台阶上化作破碎的冰渣,金发少女拾级而上,她的脸容依然停留在他们初遇的时刻,可惜对她而言,青春永驻的美貌也失去了意义。
“不。”
金发少女将那碗奶酪芦笋浓汤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扯过另一道主菜,雪白的瓷盘边缘镶着交错的金丝,翠绿的菜叶和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