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一场小聚直到戌时一刻方散。
卫琅或认为今晚十分尽兴,从雅间出来到走出悦来酒楼都是笑呵呵一张脸。
“俞大哥,你和大嫂成亲的时候,我不在邺京,没有赶上,挺过意不去的。所以这次回来也是备下厚礼向你和大嫂请罪,另外还有一些边关带回来的玩意儿。”
“东西明天我派人送到侯府。”
卫琅咧着嘴笑,“也谈不上是多稀罕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要嫌弃。”
尽管卫琅有些喝多了,却坚持让俞景行和宋嘉月先走。俞景行不推辞,交待卫琅身边的随从要小心照顾他,便同宋嘉月登上马车,回宣平侯府了。
回到寿康院。
一进里间,俞景行便歪到罗汉床上。
宋嘉月看过去,见他眉眼间掩不住疲惫之色,时辰已晚,猜他应是劳累,便立刻叫小丫鬟送热水进来。她想着他们两个人赶紧洗漱,也好早一点休息。
“要喝水吗?”
宋嘉月坐到俞景行的旁边,问一声,待他颔首,才帮忙倒杯热茶。
茶盏递过去,俞景行却又不接。
宋嘉月意识到些许不对劲,将茶盏轻轻搁到小几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
伸手试一试俞景行额头的温度,宋嘉月问,“哪里不舒服吗?”
俞景行掀起眼帘,望向她。
烛光下,仿佛含着水光一样的眼眸,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宋嘉月没有看懂俞景行眼里的情绪。
却也根本来不及看懂,她已被他带入怀中,被迫趴在他的胸口。
丫鬟们很快是要送热水进来的。
这像什么样子?
心下认定俞景行这会奇怪,宋嘉月想要推开他起身。
他却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前。
“你怎么了?”
宋嘉月瓮声瓮气又重复问俞景行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可是回府之前不是都挺好的么?
何况,他们回来一刻钟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能怎么了?
俞景行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要从哪一处说起。
有些话,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也没有对她说过。
它们被藏在心底最深处,在日复一日中,不知不觉便已经变得沉甸甸。
俞景行说不出话,凝视过宋嘉月半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他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迫切亲吻她。
宋嘉月被亲得犯懵。
越不明所以,不明白他怎么回事。
不同于大多数时候温柔缱绻的亲密,此时的俞景行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举止亦仿佛因此而带着几分躁动。在这种情绪之下,举止间似隐约有不易被察觉的不安。
宋嘉月依旧不清楚俞景行的反常行为是什么原因。
只是在感知到他的这些以后,她试图努力去抚平他的种种情绪。
放软身子,宋嘉月回吻俞景行。
她不再试图开口,而是借着这样的亲密,让他感知自己对他的绵绵情谊。
一如俞景行过去所说,他喜欢她,心里有她,就必然会想要她。
她又何尝不是?
事实上,感情都是相通的,很多东西与性别无关。
宋嘉月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