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可怕。男人的呼吸声有点急重,格外清晰。
“你,你可不能,不能把我放花瓶里……”吴羡好小声嘀咕,迷离的黑眼睛再怎么瞪男人,都没有一点儿震慑力,“我的手啊脚啊肾肝的,你都不能偷……”
她口齿不清的,单漆白只听见什么“花瓶”,“肝啊”的。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姑娘咽了下嗓子,声音提高了点:“你,你也不能强奸我!”
单漆白:“……”
他长眼睨着她,语气淡淡,“你想得美!”
女酒鬼嘿嘿一声,笑得憨厚,“我会踢烂你的小弟弟!”
单漆白嘴角抽了抽,利落扒掉袖子上那只小手,刷地抽回胳膊。
吴羡好含糊唔了一声跌回床里,满意地吧唧下小嘴,俩眼一闭翻了个身。翻得太粗暴,一字领扯开大半,圆润瘦削的肩露出来一只,胸口袒出圆润润一片,绵软挤在一起,隐约可见深邃沟壑。
单漆白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背过身垂下脑袋,抬起手一下一下搓着眉心。
一边喊着要踢他弟弟,一边又这样……勾引他。
单漆白呼出一口气,弯腰把地铺上的床单捡起来,扭身抖落开,哗啦盖在女孩身上。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盖得那叫一个严实。
做完这些他拎起背包,准备离开这个让他神经紧绷的房间。
再待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今晚能一直做人。
出门前单漆白往床头又放了杯蜂蜜水,对着床单下呼呼大睡的姑娘轻哼一声,“我对醉鬼没兴趣。”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来,“还有,我也不是‘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