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吴哥的白起吗?!!
他咋跑来了!?
“今年啊,咱们很荣幸请到了单漆白老师来当讲座。单老师作为享誉国际的钢琴家,肯定会给咱们这个,啊,在艺术道路上前进的学子们带来很多启发!我们呢,要学习大师的精神……”
校长在台上激情昂扬地吹着花式彩虹屁,底下的学生根本没人理他,眼睛全在瞟他身后的男人,压不住的兴奋骚动还有窃窃私语,系主任眼神警告了几次也没用。
吴羡好呆呆望着台上,唇瓣微微张着,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的大脑刚才被狂轰乱炸,重新启动了好几次,现在还不太灵光。
她认识台上的人——记忆中他总是挑着狭长的眼尾,轻佻玩味地冲她轻笑。时不时还冒出来几句骚里骚气的话,语气寡淡,却总弄得她脸红心跳的。
现在站在上面的那个人……有点陌生,似乎跟她的记忆合不上。
男人立在台上,薄唇勾出礼貌的弧度,桃花眼却是淡淡的,笑意不达眸底。英挺冷厉的鼻梁,系到喉口的纽扣,寡冷的神情,他浑身上下都是矜贵疏离,让人不敢靠近,又不得不被他吸引。
“……那请单老师给我们说几句?”校长表率完了,侧头堆起满脸笑。
“哇靠你们快看校长那个谄媚样!平时牛逼轰轰,这会儿鞠躬哈腰的,他年纪都能做单漆白的爹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单漆白是他大爷!”徐悠悠用手掩嘴,跟两个舍友咬耳朵。
“也不能说谄媚吧。单漆白虽然年轻,但社会地位放在那儿,正儿八经的国际钢琴家,谁会不尊重他?”钟意道。
国际钢琴家朝校长颔首,站到前面来。底下的学生满眼热切地望着他,他微扬唇边,眉目间依然清冷。
“大家不用叫我单老师。”他淡淡道,声音是吴羡好记忆中的磁性沉音。
单漆白深长的眼在教室里划了一圈,转到门口的地方,眸光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唇线的弧度更深。
男人离太远,但吴羡好总觉得他直勾勾对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睫根颤了两下,不由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重新介绍一下。”他漫不经心般朝门边踱了几步,幽幽眸光略过层叠人群,深深落在一个人身上,仿佛只对她讲:
“我叫,单漆白。”
单漆白。
吴羡好脑中叮地一下,响起男人慵懒的低音炮。
“我叫白起。”
“骗你我名字倒过来。”
白起。倒过来?起白?
漆白!
单漆白……
吴羡好抽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
她死死盯着台上的男人,咬住后牙槽,牙缝里低低挤出来一个字:
“靠!”
吴小姐平时说话轻声慢语的,一点儿粗都不沾,现在这样把俩室友吓了一跳。徐悠悠扭头,看见吴羡好眼都不眨地瞪着台上,秀气的腮上咬肌都滚出来了。
徐悠悠一下子乐了,朝钟意抛了个媚眼,“啧,看看,这就是钢琴家的魅力!把咱们好好帅得都骂人了!”
吴羡好:“……”
我可去你的魅力吧!
开学讲话结束了,好些学生磨磨蹭蹭半天不走,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外系学生越来越多,系主任赶了半天,人总算少了。
“单先生中午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