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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妙不可言
笑非笑。

    “缘啊,妙不可言。”

    直到讲座结束,单漆白也没说那位神秘的恩师是谁。散场时还有好些学生讨论,都说那老师瞎,现在肯定后悔死了,说不定捂着肚子气得肝疼。

    吴羡好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深刻地怀疑人生以及那妙不可言的,缘分。

    钟意和徐悠悠也不午睡,叽叽喳喳的。

    “单漆白的纪录片还有采访我翻了好几遍,印象中他好像从没提过别的老师啊……”

    “嗨那老师有啥好提的,一听就知道是个误人子弟的,单漆白没天赋?哈!”

    “我就很好奇是谁,也不知道那老师现在啥心情。”

    “哈,被打脸还能是啥心情啊?”

    吴羡好努起唇,两只手盖上微微发热的面颊,嘴角慢慢耸拉下来。

    她回想起那天自己抓着男人的手,滔滔不绝的傻样,脑袋里四个字四个字的词不断往外蹦:

    “大放厥词”,“自作聪明”,“班门弄斧”……

    呵,她这应该叫“单门弄琴”。

    哦,她还说什么来着?

    “钢琴家都是变态!”

    都是变态……

    吴羡好嗓子眼里轻微哼唧了一声,脸更烫了。她嘟着嘴,刷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一闭眼就能看见男人那双桃花眼,他挑着狭长的眼尾,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薄唇一勾,轻轻吐出几个字:

    “要不你教我?”

    “嗯,你说的对。”

    ……

    想起他翘着唇边的样子,吴羡好就又羞又气。

    他就是故意戏弄她!怎么有这么坏心眼的男人呀??

    而且她还这么蠢,傻了吧唧地上套……

    长这么大都没被这样欺负过,吴小姐气得肝疼,听见他的名字都来气,可两个室友偏偏单漆白长,单漆白短个没完。话题又转到男人的那张脸上去了。

    “单漆白今天这身超好看有没有?”徐悠悠。

    钟意猛点头,“我觉得比他演出穿的燕尾服还好看。”

    “对啊他今天还戴眼镜简直要命了!特别像那个,就那个民国时代的贵公子!好好是不是啊?民国服装是不是就这种feel?温润如玉的感觉!”

    温润如玉个屁!

    吴羡好冷笑一声,“斯文败类!”

    “还有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特好听,低音炮的感觉!”

    吴羡好翻了个白眼,“蛊惑人心!”

    “啊呀可惜除了演奏会他基本不接受采访,他有些话说得特有深度有没有?”

    “才没有呢!”吴羡好皱着小脸,“他就是故作深沉!”

    徐悠悠:“???”

    “好好,”钟意突然开口了,“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单漆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