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
“缘啊,妙不可言。”
直到讲座结束,单漆白也没说那位神秘的恩师是谁。散场时还有好些学生讨论,都说那老师瞎,现在肯定后悔死了,说不定捂着肚子气得肝疼。
吴羡好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深刻地怀疑人生以及那妙不可言的,缘分。
钟意和徐悠悠也不午睡,叽叽喳喳的。
“单漆白的纪录片还有采访我翻了好几遍,印象中他好像从没提过别的老师啊……”
“嗨那老师有啥好提的,一听就知道是个误人子弟的,单漆白没天赋?哈!”
“我就很好奇是谁,也不知道那老师现在啥心情。”
“哈,被打脸还能是啥心情啊?”
吴羡好努起唇,两只手盖上微微发热的面颊,嘴角慢慢耸拉下来。
她回想起那天自己抓着男人的手,滔滔不绝的傻样,脑袋里四个字四个字的词不断往外蹦:
“大放厥词”,“自作聪明”,“班门弄斧”……
呵,她这应该叫“单门弄琴”。
哦,她还说什么来着?
“钢琴家都是变态!”
都是变态……
吴羡好嗓子眼里轻微哼唧了一声,脸更烫了。她嘟着嘴,刷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一闭眼就能看见男人那双桃花眼,他挑着狭长的眼尾,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薄唇一勾,轻轻吐出几个字:
“要不你教我?”
“嗯,你说的对。”
……
想起他翘着唇边的样子,吴羡好就又羞又气。
他就是故意戏弄她!怎么有这么坏心眼的男人呀??
而且她还这么蠢,傻了吧唧地上套……
长这么大都没被这样欺负过,吴小姐气得肝疼,听见他的名字都来气,可两个室友偏偏单漆白长,单漆白短个没完。话题又转到男人的那张脸上去了。
“单漆白今天这身超好看有没有?”徐悠悠。
钟意猛点头,“我觉得比他演出穿的燕尾服还好看。”
“对啊他今天还戴眼镜简直要命了!特别像那个,就那个民国时代的贵公子!好好是不是啊?民国服装是不是就这种feel?温润如玉的感觉!”
温润如玉个屁!
吴羡好冷笑一声,“斯文败类!”
“还有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特好听,低音炮的感觉!”
吴羡好翻了个白眼,“蛊惑人心!”
“啊呀可惜除了演奏会他基本不接受采访,他有些话说得特有深度有没有?”
“才没有呢!”吴羡好皱着小脸,“他就是故作深沉!”
徐悠悠:“???”
“好好,”钟意突然开口了,“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单漆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