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红雪红月红星几个,周和以手轻轻一挥。
红雪则扭头看向长安,长安蹙着眉头想想,须臾点了一下头。
红雪红月几个于是利落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碟,转身出去,顺手再带上了门。
原来昨夜御书房失窃,周和以确实与此有点关系。不过盗窃玉玺之人并非周和以,他赶到之时,玉玺已然被那贼人得了手。说来也巧,周和以深夜前去,为了查一些事儿。那人刚要出去撞上周和以刚到,两人迎面撞上。
目光短暂交汇,意识到不是一拨人,两人自然就打了起来。
来人武功轻功都十分了得,动起手来非常人能敌。周和以的武功在大盛来说已算数一数二,这人比他还略高一筹。两个武艺高超的人动起手来,动静自然是天翻地覆。夜间巡逻的禁卫军察觉不对,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周和以这身伤,就是被后来赶到的温廉给刺的。混乱之中,周和以的暗器射中了那个人的腿。但因为温廉的拖累,最终还是叫那个黑衣人给逃了。
至于周和以,中了两剑,也逃了。
宫中失窃,玉玺丢失,明德帝连夜爬起来,下令封锁宫门,迅速封了城。如今宫里宫外都在紧锣密鼓的搜查,想必是人还没找到。这偷到玉玺的人十分狡猾,即便不在宫中,温廉自昨夜起便挨家挨户地搜。如今能搜到苏家,看来是还没有结果。
听完这一番缘由,长安有些懵。玉玺这种东西也有人偷?难道拿了玉玺,还能代替明德帝下诏书不成?
“你就这般不避讳我,不怕我宣扬出去?”
周和以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坐姿,姿态显得比长安更不咸不淡:“一个月后你便是本王的王妃,出卖了本王与你有何益处?”
长安:“……”
……说的也是,他俩马上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长安觉得这事儿有点太离谱,但转念一想,若偷到玉玺那人造假了一份禅位诏书。哪日明德帝驾崩,这事儿可就大了,“你去御书房是要作甚?”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目的。”
长安眨了眨眼睛,既然他不方便说,她也不想去追根究底:“那如今你预备如何?就这般模样任由外头那群人来查?你身上的伤能瞒得住?”
“瞒得住,瞒不住,温廉难道还能扒了本王的衣裳不成?”
周和以翻过一只杯子斟满,推至长安的面前:“再说,不是还有你么?难道你忍心看着本王这一身重伤被他们折腾?人来了,你去打发了便是。”
长安:“……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周和以端杯的手一顿,轻轻笑起来。
不出一刻钟,温廉就领着人到了长安客居的院子。都知道这里住着朝阳郡主、未来的溧阳王妃,一行人行动十分克制。下人站一排低头候在走廊上,为首的便是红星红月红雪,院子里鸦雀无声。手在佩刀把手上转了几圈,温廉抬手示意所有人暂时别动。
红月莲步轻摇走下台阶,行至温廉面前,屈膝款款行了一礼:“这位大人,今日正是我家主子的及笄大礼,累了一天,此时正在歇息。”
温廉看了眼红月,抬头看向紧闭的门扉。
他没说话,一个人上前,踏进院子。
这处院落是苏老太太特地拨给长安的,院里种满樱花树。如今正是化开时节,风一吹,落英缤纷。温廉的目光在台阶之上的下人中转了转。下人们个个垂头敛目,手脚规矩地站着。他于是指着其中一个年纪尚幼的洒扫丫头,让她去通报一声。
洒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