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心肺衰竭?什么叫不敢轻易用药?陛下的身子一直都康健得很!”
刘皇后刷地一下站起来,“莫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今日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尽快商议出一个结果来!陛下若是出了事,是你们担得起的吗!”
皇后这一怒,太医们又委屈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求助地看向周和以。
周和以看了一眼梁博。
梁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顿了顿,犹豫地点了头。
周和以的眼睛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紧紧盯住了梁博,冷冷道:“父皇的龙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衰败的?”
冰凉的嗓音一落地,梁博的脸立即就白了。
“殿下息怒,并非奴婢有意隐瞒,是陛下吩咐奴婢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梁博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这位怒了。梁博额头的冷汗冒出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刘皇后尖着嗓子插了一句:“都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奴婢还敢隐瞒?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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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殿下喜怒!”
梁博也冤枉,自古皇帝的起居注都是皇室秘辛。龙体抱恙状况这等事兹事体大,更是关乎国体国运。陛下在位三十三年,膝下皇子众多,太子之位却一直悬空。若是叫人知晓陛下龙体欠安,那叫朝堂上下如何稳定?
这个到底,刘皇后不是不懂,不过是借机发难而已。
梁博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将明德帝身子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与两人听。才将将说完,外头吵吵嚷嚷的,安王,靖王等一众匆匆赶了过来。
刘皇后眉头皱成了一条线,想也不想便怒道:“把人给本宫赶出去!一个不准放进来!”
靖王已经走到内殿门口,脸立即就黑了:“皇后娘娘好生霸道!”
他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两个侍卫,大步就跨了进去,“本王身为父皇亲子,父皇病重,本王难道还看望不得?”
他前脚踏入,安王随后就进。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外头其他几个皇子脚程慢,落后了一截。等几人匆匆赶过来,侍卫又将门给拦得死死的。几个皇子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没安王靖王这样的底气。便一个个在门口顿住了脚,没敢往里头硬闯。
刘皇后立在高位,眼眸幽深地盯住了周德泽。这个老五,自从半年前崭露头角就再不复往日沉默寡言,变得如此嚣张!!
狠狠一拍桌子,刘皇后当即气得胸口一起一伏:“靖王,你放肆!”
周德泽似笑非笑地顶了一句:“难道本王所言有错?”
刘皇后哼地一声冷笑:“靖王有孝心自然是好事,就怕有些人心怀不轨。陛下龙体本就不宜打搅,太医们还在尽心诊治,最是不宜人多喧哗。你这般一进来就动手动脚,大喊大叫,谁知道你意欲何为?!”
“若非娘娘有意拦阻,本王又何至于这般?”
靖王一进来目光就落到龙床之上,无心与刘皇后纠缠。
说罢,他一挥袖,猛地撇开还在阻拦他靠近的宫人,直接逼近了看。
不得不说,明惠帝的脸色确实吓人。仿佛肺里装了风箱,喘气十分困难。周德泽在看仔细后,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父皇到底是何种病症?”
安王立在一旁,他也在观察明德帝。
太医们不知这话是答还是不答,额头的冷汗将鬓角都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