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既然如此,那他的那部分基金,就提前取出,补到萱萱的嫁妆里。
至于我们给出的聘礼,这孽障做了这种事情,绝对没有让女方退回聘礼的道理。看他这个样子,也是不愿意好好成家立业了,聘礼不要也罢。”
席老爷子的话音落下,大厅里久久没有人开口。
若是换了以前,这样的决定,席文宇必定是要反对的。
他一直认为弟弟没有经商天赋,对财经方面毫无兴趣,应该对给他一些资产傍身。
但经过了这些事情,尤其是知道上次差点出事是自己这个宝贝弟弟一手策划的,他一个字也不想再开口。
他想起上次出事,他跟妻子前脚下去,后面矿山就塌陷。
他当时脑子轰鸣一声,整个人都僵硬了。连忙回身去看,发现一个工人半个身体被压在煤矿下。
好在那个角落很巧妙,他卡好缝隙里,只是有点骨折,没有大碍。
但也吓的够呛,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
在出事的第一个深夜,他抓着华懿的手,低声道:“小懿,是我对不起你,要害得你一个富家千金来这里陪我受苦。
你以后别跟我下矿了,太危险了。”
华懿微微湿润着眼眶,轻轻摩挲他的头皮,“傻子,说什么呢,我选择嫁给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觉得你很伟大,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在做。别的富家子弟只知道守成,你却在开拓自己的疆土。
我不怕吃苦,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席文宇当时有多感动,此时就有多胆寒。
不是他对不起华懿,是他们整个席家对不起华懿。
华懿远嫁他乡,从一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变得样样精通。
在矿山上,物质条件匮乏,有时候衣服纽扣掉了,还只能缝。
甚至遇到物资断层,只能跟着他吃糠咽菜。
华懿从未喊过一声苦,席文宇一直想着,等这边矿山上的前期准备工作结束,他就不必待在这里,而华懿,也能跟着他一起回京都。
等到回了京都,他必定把华懿供起来,不舍得她动丝毫。
他要好好爱她,好好宠她,让她把这些年吃的苦都补回来。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亲弟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再也没办法好好对华懿。
席文宇暂时没法接受这件事情,只要经历过那个恐慌的矿难,他就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亲弟弟要害自己。
席文宇沉默着回想跟席文轩一起成长的过去,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现在面目狰狞的席文轩,跟他记忆中那个可爱懂事的弟弟融合起来。
也许是他们太久没有相见,他记忆里的那个弟弟,也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罢了。
从来没有什么乖巧懂事,有的只是野心勃勃。
席文宇冷着脸,最终开口道:“要文轩要怎么办?将他送去部队吗?”
席老爷子有些犹豫:“部队倒是可以,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
阮清瑜淡淡道:“部队不是垃圾桶,他的个人条件达不到要求。”
席老爷子道:“我的律师就在这里,我把遗嘱改了,等我百年之后,遗嘱分成三份。
文宇一份,小懿一份,萱萱一份。至于这孽障,他看不上我给他的这点破钱,我也不稀罕给。
就让他去住宿吧,跟他学校联系一下,让他住宿,不用太好的宿舍,就普通的十二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