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准提议道。
没别的法子,这一项也可以姑且一试。毕竟宁准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破解密室的关键。别的不知道,那就先试试别在腰后的锥子。
说干就干。
两人都不是墨迹的人,选中有门的那面墙,就开始合作开凿。
黎渐川用锥子砸,宁准用手术刀辅助清理。
黎渐川的力气比宁准大得多,但这锥子实在是太小了,袖珍得很,根本使不上力。
凿了几个小时,也才只凿出来一个不足十厘米的小坑。如果像宁准一样时间充足,凿上几十个小时,肯定没问题。
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时间。
左右两面墙越来越近。
单人床被顶得向前,铁质床脚发出嘎嘎的刺耳摩擦声。
书桌也在不断向里移动,封死了黎渐川和宁准身后的位置。
刚开始他们两个靠在一起,后来距离容不下两个人并肩站着,黎渐川就将宁准拉到怀里,圈在身前,套娃一样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仍在砰砰地凿砸着。
石灰与碎块飞溅,他用手臂挡着宁准的眼睛,不让他溅到。
肌肉分明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呼出灼烫的气息。
黎渐川下颔上淌下的汗珠擦过宁准的额角。
“来不及了。”
宁准陈述事实。
他的声音很冷静。
“我认为不会真的死,”他继续说,“按照这局游戏的意思,我们应该会死一次,然后继续这个循环。在这里的身体,是我们在里层的身体。既然在里层身体被杀死,不会死亡,那么在这里也不会。”
头顶砰砰的声音停止了。
“不怕疼了”
黎渐川低头,沉沉地笑“这个压力和速度,从痛苦开始到彻底死亡,至少要十几二十分钟,还是得你侧着站着。”
“慢慢被压扁可是极刑。”
他扬了扬眉,拉着宁准转过身,宽阔的肩膀撑开,抵住了两侧压来的墙面。
两人被逼在方寸之间,滚烫与微凉的气息交融纠缠,混合着烟尘的味道,浮躁又安静。
宁准抬手抱住他的腰,黎渐川调整着受力最轻松的姿势,将少年的身躯圈进自己的轮廓里,手掌在温软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
不断缩小的空间里静默无声。
慢慢地。
有骨骼折断碎裂的声音响起。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这道越来越狭窄的缝隙。
呼吸越来越急促,直至窒息。
断折的骨骼刺穿五脏六腑,鲜血从毛孔内渗出,洇透衣服鬓发。
这种过程极为缓慢,痛苦却是递增,骨血被碾磨挤压,破裂变形,每一秒都是极致的折磨。
黎渐川的下巴最后轻轻搭在了宁准的发顶,嘶哑的嗓音说“闭上眼不疼。”
光线湮灭。
轰地一声,两面墙撞在一处。
旋即,时光错乱,一切线条重组。
只是一眨眼,如有神造,整间被完全摧毁的禁闭室恢复如初,一点不见被破坏过的影子。
单人床,书桌,被撕得满是疮痍的照片墙,还有出现在床上的宁准。
黎渐川浑身痉挛般一震,猛地睁眼醒来。
他的眼神空白了两秒,似乎仍陷在真实而痛苦的死亡里逃脱不出。
但也仅仅只有两秒。
下一瞬,他飞快扫视周围,立刻明白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