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墙面的白漆全都灰扑扑的,紧挨着地
板和天花板的位置泛着潮痕,脱落了许多,露出丑陋的灰色墙体。天花板上每隔几米就亮着一根白色的灯管,有蛾子的影子绕着灯管扑棱飞行。
走廊两边是实墙,没有门,空空荡荡的。
尽头是一处被水泥完全封住的楼梯口,水泥左边的边缘碎裂了一点,可以从这处缝隙隐约看到楼梯下方,是一片完全的黑暗,黑暗隐约有什么在蠕动着,发出奇怪而可怕的声音。
而水泥墙正对着的方向,是一扇带着铁栏窗口的金属门。金属门上喷溅着暗红的血迹,似乎已经干涸很久了,能搓下细细的粉末。
黎渐川一眼就认出了这扇门——雪崩日那一局,所谓映射内心的第二条时间线,困住了他的那间禁闭室,就拥有这样一扇一模一样的金属门。
而此时,kng在检查完整条走廊和被水泥封住的楼梯口后,伸推开了这扇门。
黎渐川呼吸微窒,但随着金属门的嘎吱摩擦声,门内展现出场景却和黎渐川记忆雪崩日的那一局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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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禁闭室大约也只有二十来平。
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照明设施,全靠着走廊里射来的昏沉光线照亮室内的环境。禁闭室内四面的墙皮都有不同程度的斑驳,最里面靠墙的角落钉死着一张凌乱的单人床,白色的床单上印着大片的新鲜的血污。
血迹蔓延到了地板和墙面上,就像刚刚有人在这里被残忍地杀害。
对着床的位置,还有一套桌椅和一个小型挂钟。比起锈迹斑斑的旧床,这些家具显然崭新得多,也没有什么被破坏的痕迹。
kng挨个儿打开桌子的抽屉看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全都空空如也。抽屉也没有上锁。挂钟的指针是停止的,凝在九点的位置上不动。而黎渐川记忆很深的那一面满了血腥照片的墙也不见了。
同样的位置,那面墙上却挂着一个很老式的电视显示屏。
kng摆弄了下,没有什么能从外面打开的按钮。
黎渐川跟着kng一一检查过整间禁闭室内的所有物品。
比起黎渐川的粗糙和有针对性来说,kng的检查法更加熟练快速,也更加全面,精细到甚至连一块墙皮的脱落形状都要观察一下。
大约耗费了很久,kng停了下来,拉过桌前的那把椅子坐下,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的指下意识地捻动着,眉头越皱越紧,放空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无质的幽蓝光芒,但他浑身的肌肉却绷得很紧,一直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下,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可以瞬间作出反应。
“密室逃脱?”
kng突然笑了声:“有这么简单吗,潘多拉……”
他随意抬了下眉,指在身上一摸,夹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烟和打火上都笼着层淡雾,和以前宁准从魔盒里取出来的东西所带的雾气一模一样,由此可见kng实在不
务正业,魔盒居然用来带烟。
黎渐川有些挑剔地打量着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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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处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kng唇间一根又一根消失的烟卷,再没有其他任何变化和提示出现。
没有对身体的感知,也就无法用脉搏心跳来计时。墙上的挂钟也是静止的,他判断不出kng进入游戏有多久了,但根据kng隐隐透出些焦躁的眼神,和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