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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场面中,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有人的刀捅进了少年的身体。鲜红的血浸染白袍,人们忏悔着痛哭流涕。
但意外地,少年没有死,他的伤口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愈合着。
king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已经被磨得无情无绪的心头也终于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寒冷。
他看到围在台子边的人们露出的眼神,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少年被推进了实验室,推上了餐桌。
近乎不死的超强自愈能力,谁又不想拥有呢?
无论是基因实验,还是口腹消化,或许都能获得一二。那才是神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之后的日子里,每一场虔诚的礼拜之后,都会有一场丰盛的宴会。切得薄薄的肉片被分进一个个光洁无比的盘子,黏连着血水,入口入喉。
少年从最开始的懵懂,到痛苦挣扎,试图逃跑,再到毫无尊严地、言语不清地哀求。
他被捆在十字架上,伍德教父举起红酒杯,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堂内:“赞美神明。”
“赞美神明!”
一盏盏红酒杯举起,像是鼓荡着鲜血。
king站在长桌边,看向十字架上的少年,十字架被隐没在黑暗中,烛光照不到少年的身影,但king却能感受到,少年抬起了脸,望着这场快活的宴会,笑了起来。
“这是灾厄与绝望的世界——你找到了我,你想要什么?”
“杀了他们,还是逃离这个社会?”
少年的声音从不准确的含糊发音,渐渐摸到了清晰的音调,从纯净懵懂的清越,渐渐剖出了冷酷与疯狂:“不。都不需要。”
十字架和宴会上的烛光倏地远去。
king的周围沉沦为一片彻底的漆黑,而在这片漆黑中,前方出现了一道单薄修长的身影。
那道身影微垂着头,注视着手中一个刚刚被打开的漆黑盒子。
他无声地对着盒子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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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太远,又有奇怪的扭曲波纹,king甚至连他的口型都看不清晰,根本无法分辨他话语的内容。但他可以确定,少年手中的,是魔盒。
“我开启你……”
除了被吞没的那一段,后续的声音慢慢响了起来:“要将这个世界划为三层。地狱的位置是天堂,天堂的位置送给地狱,中间是人间。我不需要力量,但我要一个潘多拉的承诺。”
最后一个字落地,远处的少年突然转头,直直的目光看向king所站的方向。
king眉头微皱,□□还没有滑出袖口,他的眼前就猛地一晃,泛开了泠泠的水波。
他怔了一秒,从水波上抽出视线,发现自己面前的仍是那面波光粼粼的浸泡在夜色中的湖。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肩头微沉,是少年靠了过来。
“我没有名字,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少年轻缓的呼吸近在耳畔。
柔软的发丝蹭着颈窝,丝滑微痒。
king垂眼注视着少年暴露出来的脆弱白皙的脖颈,握着军刺的手指慢慢擦过血迹凝固的尖锋:“宁准,你叫宁准。”
(PS:"小说"首字母)